他都有考虑要不要暗中给这个不懂礼数的小丫头一点儿教训了。然而看向杨宜君——杨宜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他,或者说,她知道也不在意。阴阳怪气过孟钊之后,杨宜君就到另一边和几个女孩子赌棋子去了。
支着下巴陪表姐们玩游戏的杨宜君有些漫不经心,显然她本人对这样的小游戏并无太大兴趣,只是给表姐面子,一旁陪玩儿罢了。就是这样的漫不经心,显出了她骨子里的三分傲气,以及冷心冷情。
今天杨宜君穿了蓝白两色的衣裙,是很清淡的颜色,脸上也不见厚厚的粉,本来应该是清新佳人的样子的。但她不是,就像是碧波托着的芙蕖,又像是黯淡天空下的晚霞,清极反见妖。
她笑起来,或者不笑,都艳丽的要命。让孟钊想到志怪传奇里来历不明又妖冶美丽的女子,他们到来就意味着灾难即将到来,男人会因为她泥足深陷,然后毁灭——其实她们登场的时候是很可疑的,书外的人一看就会疑心。但故事里的男人却傻子一样,什么荒谬的理由都信。
书外的人觉得这是故事,编造起来自然不讲究这些。然而,真正见到那些女子才会知道真正的原因。
见到这样的女子,总免不了如痴如蠢,被三言两语骗了算是体面的说法。真相其实是,男人内心深处未尝不知道有问题,只是这样的女子在面前,根本不愿意去想糟糕的可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罗隐的牡丹诗里是怎么说这‘国色’的,任是无情也动人。
再看杨宜君一眼,孟钊就忽然又不生气了,脸上的冷意也维持不住了。甚至自顾自地笑了,与身边的人道:“十七娘到底是闺阁女儿家,倒是我无状了。”
旁边人能说什么,只能跟着装聋作哑,只说‘是呀是呀’。
吴家那个认得高溶的子弟也在旁迎合了几句,然而终究觉得没意思。稍后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葡萄架这边,去了樟桂树下。
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与几个认识的人坐在花毡上,与左右道:“这杨家十七娘到底是如何教养的,恁大脾气?”
旁边一人道:“其实高门大户家的娘子,脾气大的很常见...只是在外的时候知道收敛,不好传出坏名声。”
吴家子弟哼哼了一声:“说容貌可说是‘国色’,说才学可说是‘国士’,而说脾气,真是天底下最坏的脾气了!”
“坏脾气怕什么?”对面的人笑了起来:“若是杨家十七娘愿意嫁你,你会因为她这坏脾气不要?你且看看安东将军,那般殷勤小意都吃了她的钉子。看着要不喜了罢?可转过头来,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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