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应声,立刻将这件事记在心里了。
本来此事到此就应该完了,但高溶合上这些奏疏时,手指抚过批示的红字,忽就不忍合上奏疏了。这一笔一划那么熟悉,就好像他曾经一次次看过、抚过、心心念念过一样。
这未免太奇了,高溶自己也觉得古怪,只能顿了顿后故作无事,将这些奏疏都让身旁的宫人收起来了。
“官家,王美人报了身体不适,想请官家去看看她。”一上午处理完了所有政事,午间用膳,小憩了一会儿,高溶又见了几位心腹臣子,然后就无事了——主要是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所以总的还是比较闲适的。
正打算出殿走一走,就听到有人禀报这种事...他看了看这个宫人,直直走过去,扔下一句:“身体不适便传太医,要朕作甚?”
后宫女子是妃嫔,说起来也是有体面的,就算不能想见皇帝便见皇帝,传个话也是不难的。只要不是传话的理由太扯淡,高溶身边的人也不会阻拦不让传话...当然,这也是因为高溶的后宫比较简单,不然人多的话,下面的小妃妾,既没有位分,也没有宠爱,想传话估计也排不上号。
王荣低眉顺眼地跟着高溶走过,知道这个传话的宫人地位不高...官家不太理会后宫,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平白让官家觉得烦而已。所以侍奉官家的宫人,稍有点儿身份都不会出这个头。只有实在没什么指望的,才会收了真金白银的好处,这样的事都找机会说。
高溶觉得没什么意思,看了看天色,忽然想起一事,便问身边的王荣:“此时值班房有人么?”
王荣道:“禀官家,司言司每日申时从东侧门旁小门接到中书门下送来的奏疏,后在值班房处置,此时应是有人的。”
高溶点了点头:“走,我们去看看。”
官家驾临,出现在钱尚宫班房的门口,钱尚宫立刻行礼拜见。高溶只是抬了抬手:“平身罢,朕只是瞧瞧,不用奔忙,平时怎么做的,依旧怎么做。”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怎么可能呢?既然官家要‘参观’值班房,那钱尚宫自然是陪同了,她带着高溶一个一个班房看过去,介绍班房的女官,还给这些女官说说好话什么的。
高溶好像是认真听了,其实只是装模作样罢了,他低头看着这些女官刚刚批示过的奏疏,只想从笔迹上找到之前看好的‘人才’。
很快,钱尚宫带着高溶走到了第四间班房门口,正欲说什么,高溶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噤声——此时正是傍晚,阳光已经暗淡了,室内更是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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