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萝卜一个坑,她从内文学馆学习回来,也还得等着有哪位掌言辞官或者高升了,才轮得到有个正式女官的位置。
所以此时几个人里头,杨宜君是唯一的正式女官,这个时候也该她来答话。
杨宜君便出声答话:“回禀官家,今日算是早回的,若是事少而轻,司言司也得二更天才能完事。若是事多而重,就该熬到三更天了......”
司言司、司记司两司在值班房和文书房如何运转,高溶应该很清楚才对。就算平日不关心,那这个时候也该继续不关心——最不可能问的事问到了,一旁的内宦首领王荣心里凛然。
“那倒是颇为辛苦了...”高溶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
这样一来,杨宜君要答话就只能随行。
杨宜君落后高溶一步,回答道:“倒也不很辛苦,不同于宫娥需得服侍人,歇息的再晚,第二日也得早早起身...臣女这等女官若是夜里从事,白日便能歇息,总不至于精力不济。”
高溶轻轻颔首,又问道:“说来...卿惯有才名,若是去尚仪局,也是极好。”
尚宫局和尚仪局,六局二十四司学霸聚集地,如果说尚宫局靠司记司、司言司两司撑起‘干才’的门面。那尚仪局最多的就是文采特别好的,说一句‘文采风流’都不为过。
尚仪局下有司籍、司乐、司宾、司赞四司,司籍负责教授四部经籍,这个和内文学馆还不太一样,是针对后妃,甚至年幼的公主、皇子的(可以发蒙了,但还不到正式上学时)。
司乐管理乐人习乐、进退等事,等于是对在宫内专业表演的教坊司内人、业余表演的宫娥,有临时管理之权。
司宾掌宾客朝见、宴会赏赐...这就和鸿胪寺一外一内了。
司赞掌宾客朝见、宴会赞相,显然朝见、宴会之事是大事,一个司宾司是不够的。
司籍有教授经籍之职事,文学功底该有多深,不用解释。司乐则要求‘礼’的修养,‘乐’的修养都很高,而这两者厉害的,文学又能差到哪里去。司宾、司赞则是另一种情况——燕国从旧唐之俗,宴会之上常伴有文学活动,这些文学活动的主持者常常就是女官,她们的具体水准可想而知。
“官家谬赞了...”杨宜君不可能说自己就是想要来尚宫局,且不说皇帝陛下的话不能否,就算是能否了,又有什么意义?杨宜君总不能对男权世界里的权力顶点解释自己的志向罢。
顺着他说也就是了。
“是卿太谦虚了...今日月色颇好,卿可能得文?”
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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