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
她还记得他,她自己也不免惊讶。即便不太能想起他,却始终没有忘记他,甚至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为什么会这样?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罢了,他们并没有很相熟过,也谈不上交过朋友。
此刻的她大概也明白了,他今天提出和她见面的目的是为了羞辱她,或许是想看她悔不当初的表情。
以他现在的条件,选择一个比他小几岁,颜值高,性格好,家境又好的女孩完全不是难事,怎么也不可能是诚心来与她相亲的。
至于她,她早过了耽溺于幻想的年龄,很清楚婚姻市场的行情和规律,以自己现在这样的条件是远远够不着他那样的。
但够不着又怎么样?栗珵净无所谓,她即便是一个人同样能够过下去。
栗珵净回到家,见客厅没有开灯,光线暗暗的。她脱了球鞋,换上拖鞋,先走去大的那间卧室,轻轻推门一看,妈妈正躺在床上熟睡,仔细听可以听见她呼吸的频率,略微急促。
栗珵净掩上门,走回客厅,看见玻璃几上干干净净的,已经被收拾过了,再走去厨房,动手揭开灶台上的锅子,看见那两碗几乎没有动的挂面都倒在锅子里,只是其中一只荷包蛋没有了,应该是被妈妈吃了。
看来晚饭在锅子里加点水,热一热就可以了。
栗珵净回了房间,本想睡一会儿,躺下后却睡不着,只好又坐起来找点事情做。她捧过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准备看一部电影。
她专注地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影,以至于楚荟菱出现在面前时她没有及时察觉。
“你吓我一跳。”栗珵净摘下耳机,看着妈妈那张无措的脸,关心地问,“怎么了?”
“我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你饿不饿?”楚荟菱问女儿。
栗珵净移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说:“我给你去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