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净和邬梓荔走出休息区,直接往护士台赶去,很快就看见傅小宜和夏医生的身影,还有和他们对峙的四个人。
夏医生挡在颤颤发抖的傅小宜前面,正疾声对来者中的病患家属重复解释,但后者明显厌倦了他的所有言辞,直接打断他,声音暴躁:“别跟我废话!我就问你,我爸好好的一个人被你们瞎折腾成了重症肺炎,还下了病危通知书,这他妈的还不算是医疗事故啊?你当我是外行想着糊弄过去是吧?”
夏医生冷静道:“你还是没听我刚才说的……”
“都和你说了少和我废话!耳朵聋了是吧?你就说现在我爸被你们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人还躺在icu里,这明明白白都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准备私了还是走程序?”男人一脸急躁,整张脸逼近夏医生,怒瞪着他,像是先声夺人一般,“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耐心有限的!”
夏医生明白眼前人的意思,明摆是来要钱的,但他不准备掉入对方的圈套,坚持阐述自己的看法:“这件事情并不是你说的这样,你父亲本身有高血压,输液前七十二小时他用药过两次……”
“看来今天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男人压根不屑听,事至此他已经失去了耐心,飞快扭头对身后的一个朋友抬了抬下巴,“让你找的人赶紧进来!”
傅小宜一听他们竟然还有人在门口等着,当即吓软了腿,慌张极了,不由地急问:“夏医生,保安在哪里?是不是应该赶紧喊保安过来?”
夏医生转头,努力安抚傅小宜的情绪,声音轻不可闻:“放心,估计已经有人去通知保安了。”
他甚至展开双臂,手掌往空气里虚压一下,示意已经赶过来的栗珵净、邬梓荔还有其他两个实习医生都保持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没多久,男人找来的一行人和护士长靳茗及沈璇璇几乎是同时来到夏医生的身边。
护士长靳茗当即认出那行人里站在最前面的一张熟悉面孔,怒火噌地往上蹿,不由讥讽一句:“这不是我们的老熟人吗?怎么今天又跑来做生意了?”
将紧身衣全扎在裤子里,挺出一只圆滚滚,看似有一只七斤西瓜重的肚子的男人闻言悠悠一笑:“不敢当,鄙人不才,只是尽己所能,为弱者仗义执言罢了。”
说话的人姓柳,绰号柳肚皮,是本市小有名气的医闹,常常私下接家属的订单,跑来医院讹钱。靳茗之所以熟悉他,是因为以前在骨伤科工作的时候就碰见过他,知晓他最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他为了拿到钱,七天十天甚至更长时间只身赖在医院,躺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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