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薰策马同马车并行,“最近一个月,你来了这儿三回。你妹妹我失陷雪境三十余年,丈夫成了疯子死无全尸,亲儿子不要娘跟个猫崽子跑了,你不好好同我叙旧,赐我百八十个面首安慰安慰我,跑来江州这犄角旮旯地儿。”
澹台净淡淡道:“面首之事,绝无可能。”
马车行驶到前方,眼看就要到江州城门了,前方突然响起喧闹声,察子拦停马车,跪在车下,道:“前面有山匪拦住劫车,有一个公子被山匪堵住了。”
澹台净蹙眉,如今四海升平,竟然还会有山匪么?
有说话声遥遥传来,听着十分温吞随和,“在下身无长物,只想北上去边都,劳烦诸位行个方便。”
“不给钱,休想走!”山匪挥着刀大喊。
澹台净听着这声音,偏头看,果然见澹台薰怔忡的侧脸。
“去吧。”他说。
澹台薰屏退左右,独自策马前行,拐过弯道。一辆青帷马车被凶神恶煞的山匪团团围住,风吹过,帘子掀开一角,露出里头端坐的公子一角白皙的下颌。
山匪瞧见策马而来的澹台薰,刚想说“又来一个倒霉蛋”,却见那女人掌心凝结着雪花,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
“秘术者,别以为你有秘术我们就怕你。”山匪拿刀指着她,“我们人多,未必胜不过你,休要多管闲事!”
澹台薰没搭理他们,驱马来到马车跟前,笑问:“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儿,去边都做什么?”
“听闻肃武公主好色,驸马苏观雨死于二十年前,”车中人道,“在下恐公主身侧无人,特去自荐枕席。”
“还挺自信,”澹台薰笑道,“打开帘子让我看看,你生得何种殊色?比之苏观雨何如?”
一只素白的手挑开布帘,车中人抬起清隽的脸庞。底下的山匪登时摒住了呼吸,无人见过这般模样的男人,端坐不动时像画壁上雕刻的白昙,等他动了,白昙绽放,万丈红尘胜不过他眉间绝色。
“还行。”澹台薰矜持地评判。
“若在下以身相许,”他轻笑,“可否换娘子拔刀相助?”
澹台薰朗声大笑,策马向前。车中那公子弯腰出了车厢,在澹台薰经过马车的刹那间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借着她的力,稳稳跳上了她的马。等周围的山匪反应过来,这俩人已经跑出去老远。
“我以为你死了。”澹台薰说,“我为你守了二十年的寡,最近才打算纳新人。”
“阿薰,你在哪里守的寡?雪花的数据垃圾站里吗?”苏观雨低叹,“晦儿能令你复生,自然能令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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