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完,旁边的府兵均哈哈大笑,低头巷里的人突然表情一凝,凝着的眉搭上枯黄的脸又更显得面如枯槁,如枯骨的手脚紧捏着一点家当,就站在街边听着李捕快跟杨辛说话,像是冀望能有什么机会可以别赶他们走。
姜氏妇人沉默的入屋,帮衬着旁边行动不便的老奶奶收拾离开,他们身如柳絮却不由己,可因为幸运的住在滨江这繁华之地,因此意外的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荒年跟旱灾的苦难,却没想到逃过了往日的天灾,最后还是逃不过眼前的人祸。
姜氏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些低头巷的人,是丢了他们那些老爷的面子。
而不是南陵有越来越多,孤苦无依且居无定所之人,会让他们乌纱帽不保,使官家之尊严有辱。
如今,何谓互为因果,她也想不清了,
她读过的那些书,都像是火堆里焚毁的灰烬。
低头巷的人浩浩荡荡的,从巷子里被赶了出来,这些人跟热闹且轻快悦耳的鼓歌简直是格格不入,那些捕快还恶狠狠嘱咐不许他们在方圆五里处逗留,街上的人看见皆走避,怕得他们似阴沟老鼠一般。
姜氏妇人望着,这南陵郡之广阔,可竟没有地方可让他们容身吗?
滨江县之繁华,却没有一粒谷米一滴水,一朵盛开的花,是留给他们的。
今日是他们低头巷的人,明日又会换成是哪条巷哪条街的人?
天际辽广,孤鸟却无枝可栖,
团花锦簇,也还是寄人篱下。
这些地大物博,又有哪一亩哪一寸土地,亦或是什么东西,是能属于他们的呢?
他们永远是被赶来又呼去的奴,而不是主。
在滨江县里,有另外队府兵正在搜查城里的书籍,那几本写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亦或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早就被焚烧殆尽了,全南陵郡再也找不到这几本书了。
而过几日的滨江县是清风依旧,团花锦簇,而这些花却开的很是醒目刺眼。
云皓跟业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晏清楼,马蹄声越过滨江的大街小巷,扬起尘埃,行人皆走避,府兵前前后后的并列,驱赶过路人,把他们护的几乎是密不通风,说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他们都信。而许萱夫妇的马车,自然也在受邀行尾当中。
入了楼后,尽管这晏清楼没有都城的红楼那般叁层的高顶华楼,可里面的盛奢荣华布景,却与都城的红楼不相上下,可眼见就不是一般平头百姓能来一掷千金的了的地方。
旁边候着的侍女,像是每个都是精挑细选过,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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