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的长大时,也让他的日子过的越来越有盼头。
若没有这些,或许他会真的顺了村子里的念想,用一个小女娃,去换全村的恩惠。
可是他已经失去翁芊了,现在连自己家的姑娘都留不住吗?
他像是突然想起翁芊的面容,翁芊若是在天之灵,见到他现在如此面目全非的样子,一定会对他很失望的吧。
若没有翁芊的善,他早就满腹仇恨怨恨的死在江水中了。
他实在不甘心,自己养大的小姑娘,就这样送给别人做为牲畜。
可村里做的事,他全都知晓。他为了在这种地方活下去,他只能选择闷不出声,,视若无睹,为了活命,他只能装聋作哑。他亲眼见到牛棚里的女子,是换过一个接着一个,夜里白天,若不是女子的惨叫声就是婴孩的啼哭声,就是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那间名为关牛的牛棚,就这样的关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让她们作为育子产乳之用。
周围的人,或许连他也开始把这些视为正常。
可是他还是有些不忍,因此才收骨做冢,希望她们来生做男人,而不做女人。
就像他的良心,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被周围的冷漠无视给冷却掉了。
拿女人的骨头来做建房之用,拿她们的头发做稻草铺着屋顶,拿女人的血肉来啃食果腹,好像只有如此,那些剩下的人,才能安稳的度过这种荒年。
可最后,他家的姑娘还是没度过那一年的大荒年,小姑娘太饿了,学别人偷挖了观音土来吃,腹痛难耐,还是死在他的怀里。
村民都笑他傻,早知道小姑娘会死,为何不早些把她卖了。
三叔突然停下回忆,穆景也随之回了神,原来她做的那些梦,都是真的。
那一个个曾经发生在她梦中的痛楚,都是真实发生过,在这块土地上的事。
甚至当年那个早产被剖肚,以为已经死,而被丢弃的女婴,原来就是被三叔捡走,而养大的小姑娘。
穆景想起梦中的景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掉了泪,她的手微微发颤,姚敬的手又暖又大,便紧紧地握住她,像是给了她一些安慰跟勇气。
她的语速慢慢地缓缓地,像是眼泪淌过脸颊,
"三叔,你家的姑娘就是当年被你们村子,误以为死掉所丢弃的女婴。
你已经竭尽你所能了……"
更别说,在这块土地上,难道男人就比女人好过吗?女人死前遭遇折磨,或是做畜生育,男人却是日日夜夜的被当牛马抽鞭烙印羞辱,只能伏身低头做驴犬,瘦骨槁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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