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渔心中的不安更甚,直到柳大郎出来,让伍氏收拾点干粮,夫妻二人要往县里跑一趟时,心中的猜测落了定。
时间太过久远,她已经记不起上辈子的许多细节,可柳大郎夫妇确实是往县城去过一趟的,那时的说法,是县城那边有个小活儿,柳康笙指派柳大郎去做,伍氏去照应。
今儿柳大郎对他两个兄弟说的也是这么回事,只柳渔是半个字也不信的,接什么活计要瞒着柳家另两个儿子到屋里单独交待柳大郎去。
她直觉这事与卖了自己有关,甚至隐隐有猜测,柳大郎这一去许就是去探行情、找牙婆的。
柳渔面色发白,心跳一声急过一声,似催命的鼓点一般敲击在她耳膜上,偏她这模样还不敢叫有心人瞧了去,只能避回自己屋里。
到此时却是有些后悔为了胜算大些抻了陆三郎两日,也不知那陆三郎到底是去了县城还是往袁州城去了。算算日子,今日已是她重生后的第五天了,日子一天天的近,这柳家对她而言无异于虎穴狼窝,多呆一刻都是煎熬。
柳渔心头发苦,这催命的时候,抻的哪里是那陆三郎,抻的分明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