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
这五天中,头两天她因要圆脚伤的谎不敢往镇上来,可后边这三天她是一天不落的往镇上跑的,却一次也没能见到过陆承骁。
旁人或许并不这么敏感,柳渔却不一样,她在和时间争命,人在险境,直觉总是能被激发得更为接近兽类的那种敏锐,是为本能。且她那两年中所受到的教导,也是研究琢磨男人的心理。
陆承骁的种种反应都告诉她,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忍受整整五天对心上人不想不见、不闻不问?
不能,别说五天,一天、一个时辰也是煎熬。
一天两天或许是他有事耽误了,两天三天也可能是巧合,可五天了,在她有心制造偶遇机会的情况下却五天都见不上一面。
柳渔只希望陆承骁确实是太忙了,她自己能出来的时间也有限,这才总也碰不上,而不是她先前想的那样。
因这一日已是四月初三,她重生的第十四天。
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出不得差错了。
这份隐隐的不安,让柳渔这日在陆丰布铺所在的这条街上等到日近中天也不曾离开。
没法在那干站着,只能装作逛街的模样,以陆丰布铺为中心点,一家家店铺心不在焉地逛。
这流连就引得了几家铺子的掌柜伙计注意,更少不得长丰镇原住民中十八九岁的少年郎们。
明明已近吃午食的时间点了,这街面却无端热闹了起来,这热闹不是集日里的喧哗,而是总有那么一些目光,不时落到了她身上;总有那么些熟悉的面孔,来来往往的或是与她进了同一家店,又或是擦肩而过。
柳渔窘迫非常,那一道道或隐讳或痴缠的打量如芒刺一般,让她周身都不自在,却因未等到陆承骁,不得不强撑着。
布铺后院,八宝也犯愁。
“她还在外面?”
小学徒点头。
他这半个时辰已经往外边瞧七回了,这时说道:“那姑娘虽然偶尔换家店逛逛,但一直就在这条街上。”
八宝挥了挥手让他照旧盯着,自己却在后院团团转了起来。
这就是堵他们三少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