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史宗扑通又跪下了,抖瑟着身子说道:“是皇上的令牌,微臣不敢抗旨。”
冯佑怜怒吼道:“不敢抗旨,那还不快带本宫前去?”
“是是。”冯史宗朝着身后叱喝,吩咐着狱长和守卫为冯佑怜几人开路。郑欢喜和蝉儿点了点头,然后紧跟在冯佑怜身边前往天牢。
“娘娘,天牢里不堪入目,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吧。”冯史宗在冯佑怜身边啰啰嗦嗦地叨念,冯佑怜不耐烦地回道:“你们出去,本宫自己进去就好了。”其实她看出来,冯史宗根本就不想进天牢,像他这种怕天怕地的人,根本不堪一击,也根本担任不了这等大事。
冯佑怜让冯史宗和狱长在牢外等候,然后自己则带着郑欢喜几人走了进去。狱卒将他们带到最后面的牢房,扑鼻而来的是更加腐臭的味道,蝉儿蹙眉捂着鼻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冯佑怜,只见冯佑怜泪盈于睫,面色愁苦,不但没有感到嫌恶,反而是一脸哀伤。
郑欢喜气得全身发抖,紧握住藏匿在自己衣袖之中的短刀,恨不得将这里所有的人全都杀掉,以泄心头之恨。
“娘娘,这里就是了。”狱卒迅速打开了牢门,里面阴暗潮湿,好在狱卒及时将身边的烛光点亮,这时候兰陵王幽幽地转过身,看到走进来的几人,不禁大惊失色。
“四爷…”郑欢喜忍不住扑上去,靠在兰陵王胸前痛哭不已。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兰陵王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的冯佑怜。
冯佑怜噙著泪咬着嘴唇,伤心地呢喃:“四爷,你…”她再一次打量,站在臭气冲天的天牢里的男子依然神采飞扬,不减半分英雄气概。
蝉儿和德喜自发地站在牢门外守着,冯佑怜走近高恭允,抽抽搭搭地说道:“四爷,我们都很担心你。”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高恭允疑惑地问,他可不认为皇兄这么好说话。
郑欢喜装不住心思,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哽咽地说:“是娘娘从皇上身边偷了令牌,我们才能进来探望你的。”
“什么?”高恭允愠怒地责问:“是谁出的主意?你们也太鲁莽了,如若被皇上知道,会连累怜儿的。”
“四爷,怜儿不担心自己,只是怜儿也想看到四爷才放心啊。”冯佑怜拉着高恭允说:“现在你被关在这里,恐怕很难出去了,我们就是想进来问你该如何是好?”
“嗯嗯。”郑欢喜收住眼泪,坚强地点了点头。
高恭允仔细斟酌后,说道:“欢喜,你想办法去城外与刘将军见个面,将我留在书桌上的信件交给他,他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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