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顾长安跟前,拜礼道:“都尉大人。”
顾长安虚扶一下,隐约记得眼前这大夫是京城知善堂来的,姓陈,年约五十上下。
“陈大夫不必多礼,我听说疫病又出了变化,是怎么回事?”
陈大夫叹了口气,“都尉有所不知,这疫病情状与疟疾类似,所以草民与同来的几位大夫都按照疟疾开方,却没想药不对症,病情愈发严重。哎,也怪草民大意,没有听那小郎中的话及时改方子,才酿下大错了。”
“小郎中?”
“是,说是出门采药迷路的一个小郎中,看去年纪不大,十五六的模样。”陈大夫转头一指那边蹲在泥炉前的瘦小身影,“就是他。”
顾长安顺着陈大夫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很白很白的人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蒲扇对泥炉扇风。
他穿着布衫,衣裳上沾了不少泥,皮肤白的透明,眼角微微上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