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谢雨宁说在大城市里感受到孤独是无法消弭的,每天一回家,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人可以和你说话,也没有人关心你,这个家无论你回与不回,都没人在乎。
迟越说,“要不养只狗陪陪你吧。”
谢雨宁摇摇头,“不能把孤独留给小狗。”
他还不是很理解,小狗有什么孤独的,越是小越是精力旺盛,可以自己跟自己玩,也可以睡上一整天,长大之后就更是不爱动弹,天天都能睡好久。
谢雨宁去上班之后,他刷了会儿手机,开着笔记本电脑息屏了好几次,网络电视翻了好几页也没什么想看的欲望,午觉醒来也才两点,又是重复着以上的无聊举动,看来丰富的互联网在孤独面前也尽显苍白。
他此刻理解了那只没能养成的小狗,这里没有他熟悉的一草一木,没有需要他处理的任何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回家。
心绪都被塞进药罐里加水不断煎煮,最后熬成一碗苦得难以下咽的药汁,这就是孤独的滋味。
他特意检查了一下牙膏和护发素的余量,很可惜,几乎是新开封的,不然他可以给自己找个借口去超市打发一下时间,“我是为了正事儿才不得不出门的,不然谁大热天的往外跑啊。”
借口泡汤了,那就把冰箱的冷冻层清理一下,晚上准备做可乐鸡翅,刚过三点就开始给鸡翅自然解冻?会不会太早了?
融化的水珠一颗接着一颗砸在不锈钢水槽里,空荡荡的家里只有沉重的滴水声。
迟越看着墙上的挂钟开始计算时间,谢雨宁五点半下班,七点肯定能到家了,“那我可以六点四十出门,去地铁站接她。”
回过头来想想,幸好没养狗,小狗不会做家务也不能自己出门去接主人,它一天到晚到底要怎么消磨时间?
“我要加班了,你别等我吃晚饭,饿了自己先吃。”
迟越对话框的字只比她晚了一秒,“我准备做饭了,你下班了吗?”
好吧,他只能一个个字删掉,“知道了。”
小狗中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