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点儿转瞬即逝的懵圈神态,被陆离铮精准捕捉到,软乎乎的,像是只小狐狸,还晃了下尾巴。
门很快合拢,闻越蕴在朋友的招呼下往里面。
掠过陆离铮的那一霎,他刚伸手抓完最后一张牌,接着倏然推牌,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天胡。”
“我靠。”牌友们爆发出惊呼。
连带着闻越蕴都好奇的垂首去看那副牌,天胡十三幺。
瘦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幽蓝火苗点亮眼底,陆离铮向后仰,拢着火点烟,直勾勾地看着她,评价道,“luck fairy啊。”
“……”闻越蕴轻笑,粉唇开合,反问,“碰瓷呢?”
陆离铮以一己之力彻底杜绝了大家继续搓牌的心,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开了霓虹灯球。闻越蕴才得以看清楚这场的全貌,多数人都聚在右侧喝酒闲聊,门有好几扇,她恰进错,才正撞上麻将桌。
侍应生利索的上新果盘和酒水,冰块炸裂的响声和酒杯碰撞的清脆不绝于耳,长沙发很快被绕着坐满。
闻越蕴贴着寻旎坐,余光里出现只骨节分明的手,左手虎口处有颗黑痣,熟悉男声响起来,“喝什么?”
寒暄没什么太大的意义,闻越蕴眼皮都没抬,直接就近取了只不倒翁酒杯,巨大的冰球敲底,又摇摇晃晃的摆了好几圈,她往里倒龙舌兰,球体蓦地斜裂开一道缝隙,渗入褐色的液体,她又多塞了片柠檬掩住。
陆离铮扯唇角,瘫回原位,扫过来的视线平和中透着股压抑,散着几丝危险信号。
有谁在唱《春秋》,开的伴奏还是交响乐那版。
嗓音沙哑沉闷,没失恋过八次都唱不出这味。
“……若自觉这叫痛苦未免过份容易,我没有被你改写一生怎配有心事。
我没有被你害过恨过写成情史,变废纸。”
冰凉的烈酒灼热肺腑,闻越蕴合着拍,默跟了半句,“难道怪罪神明没有更伪善的祝福。”
桌前开了局活跃气氛的真心话大冒险,人到了奔三的年纪,玩这类游戏都要讲究分寸,同学间不乏结为连理的,问出点儿不该问的不好。
于是有“已婚/有对象人士玩法”和“单身人士玩法”这两个版本。
转轮和抽卡卡牌,指针到谁,谁抽卡,自选真心话或大冒险。
已婚这套里的大冒险环节没未婚的多,道德底线还抬得极高,基本上是喝几杯酒的卡,运气好一杯,运气差六杯,抽到深水炸-弹,直接喝完回家倒头睡。
闻越蕴中途去卫生间,再回来时桌前多了几颗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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