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千回百转的心思买单。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钟浅夕不再拨打任何电话。
雨势只增不减,击打到地面上,溅起朦朦水汽。
原来往事并不如烟。
钟浅夕给陆离铮的新号码存了个全名,才往输入框里打作业。
分了条目发,巨细无遗。
陆离铮是秒回的:[原来我没记错你的号码啊?]
钟浅夕:[……]
陆离铮:[不写作业会怎么样?]
顶棚的白炽灯泡没有灯罩,明亮到刺眼,飞蛾义无反顾地撞上去,再直挺挺地坠落。
这时的钟浅夕还没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就是很难对陆离铮这个人真的生气的。
她好脾气回:[如果是你的话,其实也不会怎么样。]
陆离铮:[我怎么了?法外狂徒?]
他们是彼此收信箱里一堆垃圾短信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各色社交软件发展到今天发展到的今天,通讯商可能都没想到还能从短信上薅出羊毛。
钟浅夕:[所以买奶茶途中动手的不算法外狂徒?]
陆离铮:[那围观不阻止的你又算什么?]
餐盘里的烤串已经冷透了,油脂凝在表面,钟浅夕尝试着咬了一下口,难以下咽,她囫囵吞掉,又回饮品柜前给自己挑了瓶可乐。
感冒初愈的放纵最痛快淋漓。
陆离铮这人坏透了,他在拉自己下水,大有共沉沦的意味。
法律几时规定了围观打架不阻止算犯法?
钟浅夕试图找到法条来反击他,可每个专业答复后都跟着,但根据《刑事诉讼法》第六十条:凡是知道案件情况的人,都有作证的义务。派出所会找你询问案情,希望你把自己看到听到的如实反映,不得有意隐瞒或者虚构事实,你是证人。[2]
她拿湿巾擦手,反复揉搓到手背发红,湿巾自中扯碎,终于被迫承认。
如果真的到需要她作证的地步,大概率会为陆离铮做伪证吧。
久不回复,手机震动起来。
钟浅夕犹豫着接通陆离铮的通话。
清冽悦耳的嗓音传过来,带着点儿吊儿郎当的调笑,“生气了?”
“没有。”钟浅夕轻声回。
“那不回我消息?”陆离铮意味深长问。
钟浅夕随口应,“刚刚我在吃饭。”
“你别跟你哥扯这个犊子,起开,把钱收回去。”
话音没落下,不知道后面哪桌刚吃完,正在疯狂撕扯到底谁买单,两方都是大嗓门。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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