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重新活一次,那么我今日便要将你问清楚。”
陈扶阳面上虽还挂着泪,语气却十分冷静。
白净点头,“你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扶阳问:“重来一世,你可还要复仇?”
白净摇头,“不,扶阳,这一世我愿为自己而活,为你而活。”
陈扶阳不信,继续问“那你娘的仇怎么办?”
“我娘……”白净苦笑一声,“我娘在我出生那日便死了。”
陈扶阳眉头蹙起,“齐王妃不是……”
白净拉出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听,陈扶阳也没客气,当真就坐下了,白净倒了一盏茶给她,“这是你最爱的碧螺春。”
陈扶阳没有喝,一双疑惑的眼睛望着他。
白净也跟着坐下,开始讲述那段乡州的旧事。
上一世陈骄阳曾问他,他是不是她的双生哥哥,白净否认了,他说的是事实。
白净不是陈骄阳的哥哥陈如明,而是收养陈如明那家人的儿子。
他比陈如明年长三岁,从小当陈如明如胞弟,陈如明因为双生子的缘故,自小身子就弱,脸上还有一块儿胎记,同龄的孩童不愿同他玩耍,甚至还嘲笑他。
白净自是教训了那帮孩子,为了不让陈如明自卑,他亲手做了两个面具,一个送给了陈如明,一个戴在他的脸上。
他对陈如明道:“明明不用怕,从今往后,哥哥同你一起。”
陈如明身体日渐硬朗,性子也渐渐放开,然天有不测风云,乡州忽爆瘟疫,白净与陈如明一起倒下。
几日后,他爹红肿着眼,从外归来。
“这是给你们的药,吃了便能好。”
他爹笑着说话,却从一进门开始,便不敢抬眼看他,年少懂事的白净没有问,忍着浑身剧痛,笑着点头。
陈如明望着手中的褐色汤药,不解地问他:“爹爹,为何哥哥没有药喝?”
他爹强忍着眼泪,笑着道:“明明小,明明先喝,哥哥的药还在炉子上熬着呢,一会儿便好。”
陈如明似乎也觉出不对,他哭着推开药,说什么也不喝,他要等哥哥的药熬好了一起喝。
哪里还有多余的药,整个乡州如今便只剩下这一副药,就是已经病重的齐王妃也没有。
齐缙王将这副药交到他手中时,那双疲惫浑浊的眼睛,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不能愧对王爷的信任。
白净疼得失去意识,陈如明却哭闹着死活不喝。
白盘终于忍不住,跑出屋大哭了一场。
待他回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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