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就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而这也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觐见当今君主和国后,走在那条蜿蜒的花园石路上,她不敢去数这里究竟有多少禁卫把守,也丝毫没有多余的心思要去注意那里面是不是有自己熟悉的人。
路并不远,但心却好像狂跳了许久。
来到奚琮瑕的面前,她行完礼之后就一直低头跪着,等待着沈媛娥向主上表明她们的来意。她已经决定把自己推到浪尖上,告诉奚琮瑕眼前这个宫女模样的女子才是绣画被毁的真实作俑者,当然她并不会傻到告诉别人是她利用了奚清嶺,否则不要说以风光的姿态回到姮娥阁,恐怕连死都得不到全尸。
她现在这个“坦白行为”对奚琮瑕来说一定是个不伤皇室面子但又不能不过问的事,如此一来姮娥阁想要借助皇后的力量逃离惩罚也就变得不再那么简单,而这个时候,就是云若之的机会。
果然,奚琮瑕看了一眼殷月罗,然后沉吟道,“这么说就是这个宫女管理不善,以致绣画被毁?”
沈媛娥回了一句正是。
“既然如此,那是自然不得轻饶的。”殷月罗说,“虽然陆姮娥已经贬了她去浣衣局,不过她不仅毁掉了染王殿下的画还致使姮娥阁无法完成御命,这与抗旨无异。仅仅如此处罚未免太过轻松了。陛下,您说呢?”
奚琮瑕忖思着点头称是,但他明白殷月罗和自己同样清楚,这个叫做云若之的淑娥不过就是姮娥阁或者是这个沈媛娥推出来的代罪羊。大局固然重要,但如果轻易为此取了人的性命怕是也有损皇威,何况,此女还是出自青龙族嫡脉。念及至此,他当即做好了决定说道,“不如就打她二十个板子,以示惩戒吧。至于女官身份,暂时就按照陆姮娥的处置做,以观后效。”
殷月罗觉得这样做大概也是最为妥善的办法,于是也就表示了赞同。
可云若之却不能赞同。
“陛下,”就在禁卫上前抓住她双臂的一瞬间,她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冲口而出,“小女愿戴罪立功,让绣画起死回生。”
“你说什么?”奚琮瑕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能让绣画起死回生?”
殷月罗抬起眼帘,开始正眼打量起了这个口出狂言的女子。不,也许,她根本不是口出狂言,殷月罗本来的确以为她就是沈媛娥自作聪明带来的替罪羔羊,也压根对她毫不在意,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想,也许事实根本就与自己以为的相反。不是沈媛娥带她来,而是她让沈媛娥带她来。
处在中宫之位上,殷月罗有着比一般女人更为敏锐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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