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个月的假期漫而长,外头是泛滥的白光滔天,一动就生汗。
那日明襄从槟香大厦回来后,秦剡再没有了消息,连带陆放也寻不见人,好似人间蒸发。
头先几天明襄在惴惴不安中度过,后来陪着傅敏卿出门吃饭看电影听戏做客,又特意留心着电视播报的新闻,一概风平浪静,这才终肯把担心咽回肚子。
《孽潮》的电影即将杀青,安珀拖着明襄叁番两次去探班,无外乎占了制片主任是她小叔叔的名头,进出一应行得方便。
一个月未见南啟,他似乎晒黑了一些,头发剪得更短,露出干净而锋利的眉眼,站在曝晒的太阳底下,眯着眼睛看剧本。
化妆师在一旁仰着头替他补妆,他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抬眼看与他对戏的对手一眼。
为了等今天最后一场戏,导演一直没喊action,天空颜色渐暗,临近傍晚六点半钟的日落。
台南一带椰林树影婆娑,时断时续的晚风吹过,一派摇曳生姿。
安珀和明襄托着下巴坐在监视器前,看入迷。
监视器上南啟的脸部特写无比清晰地放大,日光变幻在他脸上匆匆掠过臾隙影子。
逆着光,只看到南啟微微偏颈的剪影,下颌线划出标准弧度,眼神追随女主角的方向淡淡远望。
倒映进他眼里的,是闪着橘黄色波光的粼粼光斑,海浪卷落声徐徐落进他的耳里。
他的眼睛像一台微型摄像机,记录下眸中唯一的女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却做不出任何的挽留。
十八岁的林子川,像海水卷入叁十六岁江若荔的生活,挟起她心中压抑过久的欲望与渴求。
林子川于她,如耀眼的日出光芒,带来无限生机与盎然。
可江若荔却忘记了,天光,终究是要暗沉的,而讽刺的是,她从前最中意的景象,便是黄昏日落。
所以他们注定是要无疾而终的。
导演喊”咔“后,天已经变成了粉雾色,晚灯已上,今日收工。
南啟走过来时,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收拾布景的道具,把明天的拍摄日程表送来给南啟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
南啟礼貌地对她道了声谢,将日程表迭起来。
安珀还没出戏,怔怔望着海岸线出神,连南啟在她眼前牵过明襄的手也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你们?!”
明襄眼风极快地扫视四周,生怕叫人察觉,转脸看南啟,他却一脸淡然,只冲着安珀微笑。
明襄想了想,对安珀解释:“我们不是……”
南啟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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