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术台,放弃坚守的事业。
他时常会想,如果萧始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是否还会有那不经大脑的奋不顾身,是否还会让他们的后半生都纠缠在一起,继续这相互折磨的该死悲剧。
萧始从未向他索取过感激,反倒觉着这一切都是理应做的,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因为他知道,萧始想救的人从来就不是自己。
——那个人早在十年前就离开,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萧始爱屋及乌,不过是因为自己与那人太过相似罢了……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以至于专心操刀的萧始都有所察觉,隔着护目镜朝他眨了眨眼,“觉着前夫帅就直说,复合就是你一句话的事,都老夫老妻了,偷偷摸摸就没意思了。”
“虽然我很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但还是每次都会被你脸皮的厚度惊到,人到底得不要脸到什么程度才能每一次都刷新我的认知……”江倦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神情,但还是坚持把这句话说完了,“……我觉着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很强了,为什么在你面前还是显得不堪一击。”
语毕他就坚持不住了,扑到水池边一扯口罩吐了出来。
他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受伤后身体素质急剧下滑才会对外界刺激百般不适应,但萧始绝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始过来看了看他,没有摘下手套伸手碰他,而是对池清说道:“把他扶出去休息一下,身体不好就别在里面闻尸臭了,好端端的干嘛这么作践自己,想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心疼?”
池清憋憋屈屈地说了句公道话:“我觉着您少说两句前妻就能舒服不少。”
“找打是不是?说了多少遍他是我前妻,你别乱叫!”萧始比比划划开始婆妈,“看你吐的全是清水,晚上又不好好吃东西,池清找个暖和的地方让他休息一下,给他弄点热牛奶和流食,别让他这么饿着,时间长了会胃溃疡的,等我做完尸检再去照顾他,快去!”
池清稀里糊涂地应下了,扶着江倦往外走,两人出去以后,萧始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回解剖台上这具已经过y字刀法解剖的遗体身上,随即目光却落在了盛满半凝固血液的盆中。
他喃喃自语:“他见过这样的溃烂……难道是……”
池清脱去了一身沾染异味和血腥的手术服,顺带着也扒下了江倦脸上的口罩,“前妻,萧法医那人是挺不着调的,但听他说话也不至于真吐吧?您怎么样了,还是很不舒服吗?”
江倦一抹头上的冷汗,脸色微微泛着青灰,摘下橡胶手套扔进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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