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噩梦早晚会吞噬他,以至于恐惧睡眠,精神崩溃到极点,连心理医生都说他现在跟疯子只有一线之差,再往前分寸,他的心理问题都会恶化成精神疾病。
所以他不得不长期接受心理治疗,起初效果并不乐观,他拒绝对任何人交心,不管心理医生怎样努力,他都不肯说出自己在卧底期间的经历,导致国安高层对他传递出的消息始终持怀疑态度,这一点俞副也无能为力。
他接受心理疏导时,江住就在病房外对俞副大吼:“你明知道他经历了这么,为什么还要揭他的伤疤!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情报,不要再伤害他了,就不能把他当个人看吗!!”
那时他就在窗边望天,无视了心理医生的劝慰,只隐约听见了那声怒吼。
他叹了口气,终于对江住和俞副之外的人开了口,说的却是:“杀了我吧,求你们了。”
为了让弟弟活下去,江住尝试了很多办法,带江倦回乡下的老宅住了些日子,见情况没有好转,又带他到了遥远的江南小城散心。
似乎全世界都在逼江倦开口,唯有江住希望他能缄默,只有他心疼弟弟的遭遇,而不是像大多高层领导一样,从他身上的伤痕判断他出他的经历后,为了榨干他的剩余价值不断对他施压,比起得知真相,更多的却是对受害者抱有的幸灾乐祸的心态,恨不得将他绑上耻辱柱一刀刀凌迟,活像在对献祭的羔羊。
江住通过俞副向上拒绝了国安的“帮助”,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开导江倦。
“知道俞副把你搞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我人都快气疯了,可当时我已经没办法阻止了,能做的就只有扮成你的样子去妈面前晃晃,让她别太担心你。说到这个,我还时不时得装成你去安抚下姜惩,他跟你都好到睡一个被窝的程度了,没了你就跟要了命似的,而且……”江住的神情略有些黯然,“自从他母亲过世以后,他的心理状态一直不是很稳定,你跟他关系那么好,我总不能不管他。”
这个时候的江住还不知道弟弟和姜惩的隐秘关系,直到江倦下一句话说出口才起了一丝怀疑。
“哥,如果我出事了,求你继续管他。”
打从卧底回来,江倦的姿态就放低到了卑微的程度,每一句话中都少不了哀求,这让江住心疼不已。
大概也就是从江住假扮他蒙骗其他人这件事中得到了启发,后来江倦也做了相同的事,并且一做就是十年。
那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江倦才在江住的努力下有了出门见人的勇气,慢慢恢复到正常秩序的社会生活里,可是很快第二次打击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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