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猜到了在濒死的关键一刻江住做出了怎样的抉择,他徒劳地摇着头,大脑一片空白,盯着满手刺目的鲜血,哭嚎着哀求:“不……不!哥,你别走,你别丢下我,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哥,求你了,哥!”
他感到手上那捏着戒指的力道在加重,那是弥留之际人回光返照时所能激发的极限,他看到那人艰难开口,无声说道:“……之后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哥,我不要,哥……哥!”
俞副强行拉起他,令他起身远离了奄奄一息的江住,就在救援人员打算将那人推上救护车时,远处忽然奔来一人,扑在江住身上大哭:“阿倦!阿倦!怎么会这样,阿倦,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阿倦,你别吓我好不好?”
看着恋人扑在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身上大喊自己的名字,江倦不知该作何感想,挥起一拳狠狠打在俞副脸上,扯起他的领子质问:“你做了什么!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俞副握住了他的手,却没有急于让他松开手,而是以抚摸般轻柔力道拭去了他指间那枚戒指上的血迹。
“……这是他的遗愿,他希望代你去死,而你——替他好好活着。”
江倦的余生在这一刻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糊里糊涂被推上救护车,糊里糊涂看着他哥以他的身份,留下一道烟烫的伤疤,替他最后亲吻了姜惩的额头,与那人做了最后的道别,糊里糊涂送走了他唯一的亲人,也糊里糊涂成了“江住”。
在这一刻,江倦就已经跟着江住一起死去了。
他不知道该怎样以江住的身份活下去,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们过去的亲朋,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痛不欲生的姜惩和被他哥欠了情债的萧始,甚至他自己才是那个最无法接受现实的人。
他精神状态堪忧,很可能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对任何人说出兄弟二人身份互换的隐情,为防止他害人害己,俞副只能将他和精神同样不稳定的姜惩分别隔离起来,对二人进行心理疏导,对姜惩只道是“江倦”死后,“江住”接受不了现实,无法留在与弟弟有着太多共同回忆的雁息,于是主动申请调任长宁。
事实上他的确将当时已在雁息市局任职的江倦调去了长宁禁毒——一个吃人肉,喝人血,足以将活生生的好人变成骷髅脓血的龙潭虎穴,而这也是江倦自己要求的,原因无他,他发现了哥哥非死不可的原因。
俞副在他的情绪趋于稳定后,将江住一早准备好的遗书交与他,信中表明江住其实从未恨过他辱没家风爱上一个男人,为自己曾对弟弟大打出手而道歉,并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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