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当年屡屡劝诫父亲,与未来新君斗,虽有先帝支持,却是以自断生路的代价谋取圣恩。
因着当年的恩怨,景暇一继位,右相能不能活还是两说。可有了秦珩身为皇夫的这层关系,景暇屡屡宽宥他的父亲。如今遭了谋逆株连的这等祸事,景暇竟也处处打点,愣是将斩首改为流刑。
他当年看似情痴地自断青云路、与父亲敌对,如今却反倒救了父亲一命。
当真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提及右相,景暇自觉说错了话,惹秦珩伤心。但此事本是秦渭结党所致,咎由自取,她也不该在言语中显露歉疚之意。一时间,景暇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秦珩知道她的意思,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鬓发,另一只手仍推着葡萄在她匀白肌体上按揉磋磨。
“陛下将此案交由叁司会审,没由得父亲的案子攥在摄政王手上,已是天大的恩典。”
“只是不知,陛下所说的制衡摄政王,谁堪当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