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下的柔软。
景暇定了定神,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却难掩那分隐忍而沉重的哀恸。
“是朕,将他描绘成这样的。”
王洛宓沉吟半晌,才启唇发问。
“陛下说臣是书生意气,不谙武将忠魂,所以视他为祸国奸宦。可是陛下明知摄政王是何等标格,仍要令他‘成为’奸宦吗?”
景暇长叹一声,颤抖着吐出胸中汹涌的悲戚。
“是。”
王洛宓没有再追问,因为她已知晓了景暇此举的缘由。
所谓帝王的荣光,不过是权欲的囚徒。
“微臣知道了。”
礼罢,王洛宓走向了案牍,跽坐入席,提笔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