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匕首锋刃插入,小心撬开。
粗壮蒂蔓内部早已干涸,伴着清脆的声响,外壳层层开裂,渐渐露出一层银色。刀尖轻敲,可以判定是金属。最后,我双手握住刀柄,用力一转,整段藤蔓彻底破裂,一根近两寸宽、长约一尺半的银质长筒掉落在地。
我下意识收好匕首,拾起银筒,握住手心居然不太冰凉,感觉另一侧似有刻痕,于是反转过来,见三个秦时篆书纵刻其上。虽然生于现代,但是对古代文化有着兴趣的我,还是认出那三个字:天泽卷。
我手中紧握的,竟然就是御天门镇派武学秘笈:天泽卷!不知是否错觉,银筒似乎发烫……“何人敢闯御天禁地!”忽来惊喝,如晴空雷鸣截断血液的流动,我双手一颤,天泽卷再次跌落在地,朝来人的方向滚去。
举火之光映入眼帘,在黑暗里呆得太久的我,一时无法适应,抬手遮挡,像极了聚光灯下涤犯。侧过身,见来者俱全,清玄、清无、清正……甚至袭阳、陆川生。以瑞书为首的御天门众弟子更是分列两侧,月光下,竟看不到尽头。
如此齐集,定然是约好的。这一点,从陆川生的眼神即可看出。那么,之前所谓的守卫松懈,皆是骗局。
装有天泽卷的银筒滚到清玄跟前,只见他无弯腰的动作,仅是覆手发力一提,银筒便被其吸入掌中。
清玄当众摘去筒封,取出一捆泛黄的丝绢卷轴,面露惊色:“姑娘,此为何物,你可知晓!”分明是质问的语气。
“我不知道。”正所谓,不知者,不为过。我的回答算是中庸。
“此乃御天门镇派武学,天泽卷!”清玄声色洪亮,如是昭告在场的所有人。
“是吗?”眼底闪过陆川生沉默的无奈神色,他被两名弟子制住,无法行动。我想,他定是被人封住道,要不这两名低级弟子怎可动他分毫。于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将眼前局面全盘接受。
“清玄掌门。”如大雾中的旭日东升,袭阳两步间护到我身前,“您可否认手中之物确为天泽卷?”
“天泽卷乃镇派之物,本座岂会错认!”清玄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可在我眼里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袭阳带着一丝戏谑,手指天泽卷:“此物早前为其所盗。”指尖转向有口难言的陆川生,继而放下,“既然天泽卷早已不在御天,那么……掌门手中的……”
“袭阳少侠,你既非本门中人,即无须插手此事,明日就下山吧。”清玄与袭阳划清界线,又扬起拂尘,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