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表情。
当晚,难以入眠。经归真殿一役,想必袭阳已经大概了解我与容珞之间的牵扯。故此,他才会给我两天时间。他以为我下不了决定,其实,我担心的是陇离的监视,也许容珞根本没有对他下达这项命令。
夜近三更,我仍是辗转反侧不得安眠。于是,我点了盏灯笼,披衣出门闲逛,想来陇离应该不会限制失眠者夜游吧。
云起山庄的夜色,肃杀、冷清,与白日的清华之色截然不同。幽深阴霾的意境,在月光下无遗。如此一处楼宇山林,竟听不见一丝虫鸣,静得可怕。再看我手中摇晃的灯笼,仿佛有了些聊斋志异的味道。我才走两步就已后悔,禁不住没出息的恐惧心理,转身就想回房去。
正在这时,一阵若有似无的锁链碰撞声由东南方传来,极其微弱。若不是山庄过于寂静,这点声响早已被掩盖。我本着好奇害死猫的大无畏精神挑灯而去,心想要是遇上个谁谁,就用迷路的幌子糊弄过去。
越是靠近,这声响越是清晰。并不是单纯的碰撞,更有各种拖动、的迹象。时断时续,时而激烈,时而无力,令人感觉如同困兽之斗。
终于走到那楼阁前,整体破败不堪,阴风吹起岩壁上的枯槁藤蔓,碎叶频落。我死死握紧灯笼的竹杆,强忍内心发毛的异样,走到门前。门没上锁!推开几近腐朽的门扇。
屋内昏暗,仅有一支残烛,光照之处还算整洁,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污秽。灯光所及处,与臂同粗碟链沾满锈迹。我举灯寻去,忽见一黑影窜到跟前!
“你是谁!”低沉的怒吼伴随一张狰狞的中年男人面孔,让人猝不及防,“是不是那三途鬼君要你来的!”
“不……不……我不……”我吓得浑身,口齿不清。
“哈哈哈哈哈。”那人仰天长啸,捆在四肢上碟链震出声响,“想不到云起山庄竟还有如此胆小鼠辈!”
我一听到贬义词,立马正气:“你说谁是鼠辈!有种再说一次!”
“这才像话!”那人打量我半天,“以前没见过你。”
“我刚来不久,你是……”我看他那样子,不由得想起苦逼的任我行。
“我?我堂堂桐山派掌门晏忻,居然有人不认识!不想不过短短数月,江湖已无我之地!”晏忻言辞悲壮,略带激昂。
晏忻?有点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过。桐山派?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被容珞关起来的那个掌门?”原来在御天门听过他的名字!
“正是老夫!”晏忻忽然对着我点头,“能直呼他的名讳,想必你就是江州城的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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