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一通乱骂。
那个时候是2017年,也是裴星澜正式和群星签约的第一年。
两人隔着茫茫人海于无人问津处,眼神遥遥对视,擦出点点星火。
所以不出意料的,许殊第二天便头也不回地撂下手里的担子,从群星逃跑了。
也是在此之后,许殊的耳朵就渐渐开始出现了些问题,他开始变得迟钝,麻木,双耳偶尔会出现持续性失聪或者是间歇性耳鸣,会听不见别人叫他的名字,同样的,也听不见自己的。
途径永安北区的小匝道的时候,许殊误打误撞看见一株两人合抱粗的香樟树,上面开满了密密麻麻的香樟花,一簇压一簇,繁星点点似的一时之间让淡黄色的花蕊压满了枝头。
在去年的七月,他几乎每天都会从这儿路过。
因为那是一年里最炎热的时候,对于裴星澜,唯一能让他快速恢复镇定的要么是最浓烈的烟,要么是最辛辣的酒。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他们特意为他指定的Plan C。
那就是来上一杯冰美式。
苦涩与香烟作陪,咖啡因配上能让人隐隐为之疯狂的尼古丁。
这早就成为能使裴星澜迅速进入拍戏状态的兴奋剂。
许殊负着手站在树下往上看了很久,久到树枝上的叶片伴着明黄色的花蕊落满他一整个肩头,他才抖了抖有些薄红的眼皮,真的相信传闻中的五月已经来了。
遇到温资舟的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许殊刚从Costa打包好咖啡打算从里面出来,临到门口,才想起来上回自己答应给裴星澜做的小蛋糕至今都未动手。他跑到收银台问服务员方不方便自己动手DIY,做小蛋糕什么的他一向比伺候人更得心应手。
接待他的是个年轻气盛的小哥哥。
对方头上戴了顶帽子,低头的时候三庭五官偶尔会有当年港台影星梁朝伟的风骨:“可以是可以,但是厨房里的餐具一经使用之后清洗起来就比较麻烦,这位先生请问一下您愿意多支付30%的服务费吗?”
许殊想也没想,极为自然的点了点头。
他这些年在群星打工虽然累死累活的,但总得来说,也是赚了不少钱。
大概今年六月份的时候,自己的辞呈报告就会越过Lisa Chen交到蒋廷手里,许殊不至于到了现在还对着自己扣扣搜搜的。
做小蛋糕的过程并不难,外面的服务生重新给许殊拿了条绿色的围裙,让他围在身上,许殊接过,在自己的后腰行云流水的打了个蝴蝶结后就顺势蹲了下来。
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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