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后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沈云初憋笑几乎憋到内伤,在场那么多贵妇人,太后身为圣母皇太后,总不能逼迫病重的老妇人将自己的侄女接进沈府中吧,事情传出去,百姓们还以为她如何蛮狠不通人情,欺压忠良家眷呢!
宣了林太医来诊脉,治来治去总不过是老毛病犯了,沈光庭原本在招待男宾客,听说之后也急匆匆跑过来,听沈云初简明扼要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之后,禁不住脸色发沉发黑,“她们韦家的女主做出此等恶毒的事情,我还没有找韦家算账,她们倒是敢想,还想让那个毒妇回来,甚至气病了我的母亲,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宁死也不会答应的!”
看着父亲怒气勃勃的摸样,沈云初叹息道,“只要父亲一日不娶妻,她们总会找到各种借口往我们沈府塞人的。”
沈光庭才不相信她的担忧,“阿初你不必担忧,如今你祖母病着,她们但凡有半点良知,也该收敛些的。”
沈云初无奈摇摇头,“父亲若是不相信阿初的话,我们拭目以待吧。”太后娘娘以及韦家的女人若是知道安分为何物,当初宫中也不会血雨腥风,朝堂也不会风起云涌,阿九又何必流亡云州,直到现在也不能与陛下相认。
梁王朝以孝治天下,然后既然太医说了沈老夫人身体无碍,只需调养就好,所以太后就理所当然地让沈府的宴会如期举行。
这本来就是梁王朝灾后的第一场宴会,就是皇后娘娘接此为她的牡丹宴暖场的,因此神老夫人身体如何,在她们看来都不关紧要的,只要没死,宴会就不会取消。何况此时此刻已经宾客盈门,总不好都统统撵回去吧。
沈云初换了身浅粉色的衣服,挽着鹅黄色的披帛,看上去频频袅袅三月花,惹得许多人驻足观看,边议论纷纷,“这位就是沈将军的长女,在云州长大的那位?”
“可不是呢,听说沈将军最疼她,让庶女掌家,方才太后娘娘还不满呢。”一位礼部的小官员压低声音声嘀咕道,方才太后训斥的时候他也在场,还为沈云初捏了一把汗呢。
“我之前也觉得荒谬,嫡庶有别,不该乱了法度才对啊,可是如今一看,这也难怪呢,这般钟灵毓秀的小人,若是我女儿我也疼她,别说掌家,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给她。”另一位大臣立即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