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事人不是锒铛入狱,就是已经永别人间,在距离723事故发生近三个月之后的这天,警方重新公布调查结果。
相比事故发生时的热议状况,人们对结果的关注却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三个月够久了,足以让热点冷却。
上海也冷了,气温降到20摄氏度以下,连日晴天也终于被淅淅沥沥的秋雨替代。
宗瑛患了严重感冒,状况极差,在医院一住数日,薛选青送检验报告来时,她刚挂完最后一袋点滴醒来。
睁开眼,顶灯静静亮着,外面天光惨白,雨雾迷蒙。
薛选青将严曼高坠案的物证鉴定书递过去,宗瑛接过来放在膝上,却迟迟不打开看。
薛选青问她:“想去看你妈妈吗?”
宗瑛沉默片刻,点点头。
穿上外套出门,风雨扑面,薛选青冒着雨匆匆去取车,宗瑛上了车,收起手中雨伞。
薛选青瞥一眼黑色伞面上印着的数字和莫比乌斯环:“还在用啊。”
两年前某个朋友的礼品店开张,请他们去捧场,那天下雨,宗瑛在店里印了把伞,起初薛选青以为9.14只是她生日,现在想来,当时她印这个,是因为严曼吧。
汽车轧着积水驶向公墓,到墓地时雨势转小,空气潮润,天际露了一缕晴光。
雨天墓园冷冷清清,视野中矗着密密麻麻的墓碑,常青矮松柏默不作声伴在一旁,两人走到严曼墓碑前驻足,宗瑛看看墓碑,又低头仔细抚平手中鉴定书。
当初这个事故因缺少他杀证据不予立案,严曼因此遭受到各种恶意揣测,而争执中推她坠楼、并放任她死去的人却一直逍遥法外,现在一切终于有了结果,却并没有拨开云雾见天日的痛快。
毕竟天人永隔,再也无法见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
9月14,夜幕降临,家门打开,月光携秋风入室,屋外响起汽车刹车声,严曼拿着生日礼物下车,步伐匆忙地走进来,对等在奶油蛋糕和蜡烛前快要睡着的自己说:“我回来晚了。”
是回来晚了,不是再也来不了了。
宗瑛弯下腰,将鉴定书和白花放到墓碑前,雨滴啪嗒啪嗒下落,很快打湿纸面,花瓣载着雨水,枝叶愈鲜绿。
尘归尘,土归土,既然真的回不来,那么就,放在心底吧。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这天也是手术前的最后一天。
手术方案做得十分细致,并由她曾经的老师徐主任主刀,所有人都叫宗瑛放宽心,但她还是约了章律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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