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夕夜的时候,她跟着表姐去楼顶放烟花,额头被掉下来的焰火碎壳炸了块儿皮开肉绽的疤,她哭着去找打麻将的爸爸,却被浑不在意的推开。
“让开,别耽误老子胡牌……”
“哈哈哈,海底捞月!”
“自摸了,自摸了!”父亲兴高采烈,脸上泛着油光,眼睛也很亮。
牌桌上的人,牌桌旁围观的人都在笑,只有她在悄悄的哭。
她趁着爷爷不注意,拿他的小灵通给母亲拨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
但是并没开口,陈初只听见喧闹的嬉笑声,混着春晚的背景音,很团圆。
外公在喊陈最的名字,“最最多吃点,新的一年长得更高,成绩更好!”
她听见陈最温顺的回答。
“妈妈,新年快乐。”
那边只是一声简短的,“你也是。”
没几天,她收到了陈最寄来的新年礼物,是一本格林童话,他觉得小女孩都想当公主。
随着书一起寄来的,还有他拍的各种照片,新家的,新爸爸的,新学校,新同桌,一切都和她截然不同。
正因为是至亲,陈初才不能理解,为什么只有他过得那么光鲜明亮?
她在童话书的扉页上用力写下:“为什么,我的哥哥是他?”
陈初从没给陈最回过信,后来家里搬走了,电话也换了,虽然是亲兄妹,却比陌生人还疏远,成了彼此遥不可及的存在。
再见到陈最时,陈初甚至差点没认出来,对母亲的模样也感到彷徨。
“陈初。”
陈最喊她的名字,语气轻而哑,带着微妙的迟疑。
陈初置若罔闻的别过脸,不是赌气,也不是责怪,就是觉得没意义了。
父母这次见面却没吵架,氛围平和得诡异,这些年来陈江的脾气沉稳了许多,没再当护工,参加自考拿到了学历后,自己开了个诊所,任劳任怨的担起了养家糊口的担子。
母亲把陈最送过来的原因是她和丈夫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国外常驻,陈最正值高叁,关键时刻,担心没人照顾,耽误到成绩,所以送到这边暂时住一段时间。
于是,分开十年后,陈最和陈初又住到了一个屋檐下。
只是这次不再亲密无间。
本来陈初对他只是没什么好感,不咸不淡的,陈最也配合她的冷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从不越界。
之所以发展成现在这种相看两相厌的状态,是因为种种偏心的事情。
陈最回来后,家里人以冰释前嫌的姿态接纳他,还带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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