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
喉结不自觉动了一下,陈最别开视线,却看见她鬓角处有道拇指大小的烫伤,突兀的紫红色和整张脸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啊!”
陈初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他忽然开口,大半夜的,把她吓得提心吊胆。
“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陈初紧张地转过身,下意识朝陈最伸手。
陈最轻松扣住她手指,顿了顿,紧紧握住她手腕,继续端详那道伤疤,“什么时候留下的?”
陈初顺着他的话,往上掀了掀眼皮,不以为然道:“老早之前的事儿了。”
“多早?”
他记得自己离开时,陈初还很小,小脸蛋光洁而健康,丝毫没有伤痕。
陈最伸手,轻轻碰了下那道烫伤,目光沉肃,“还疼吗?”
陈初看着他青黑的眼眸,总觉得里面的情绪太深沉了,藏了很多东西,除了关心,甚至还有愧意。
温热的拇指抚摸着伤疤,动作轻柔而拘谨。
“不疼了。”
陈初不太适应他的这种温柔,在这个家里,她几乎没有感受到被人珍惜爱护的感觉。
而陈最更不该这么做,毕竟她对他那么恶劣。
既然生活满是棱角,那她也竖起一身刺,这样才能过得稍微安稳一些,才不会患得患失,满心计较。
陈最的温柔则被她纳入不可控因素,她不想再被喜欢的人抛弃了。
他做过一次,所以她害怕。
陈初后退着避开他的手,“你别这么假惺惺的成吗,我被烫伤的时候,你还在开开心心过大年呢。”
“过年?”陈最不解。
“对啊,这是我五岁那年的除夕夜放烟花烫的。”
陈初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除夕夜,她的额头被烫得皮开肉绽,眼皮上都是血,父亲搓麻将搓得兴高采烈,牌桌边的亲戚对她视而不见。
而她的母亲和哥哥,正在温暖的豪宅里欢度新年。
亲生兄妹,去有着截然不同的境遇,命运实在残忍,玩弄着她的悲惨情绪。
陈初冷笑着说完这件事以后,用力推开陈最朝房间走去。
陈最想起那一年,他给她送了本童话书,希望她和书里的主角们一样幸福快乐。
他垂下眼,紧紧握起拳,感到惘然和痛苦。
陈初躺到床上,眼眶酸酸的,不至于哭,但心里很不好受,只要一想到她曾期待过陈最,曾需要他的温柔,再结合如今针锋相对的现状,很是屈辱。
她准备玩游戏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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