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潮湿且逼仄,霉苔都长进了墙里。
陈初和陈最也没有单独的房间,同睡一张折迭床,只和父母拉了道布帘子,就算做孩子的空间了。
陈江忙着赚钱,东奔西跑,邱楠月当时在百货商场里当导购员,早出晚归,每天要站上八九个小时,回来根本没精力做饭,有时下班早便会带两个孩子这地方吃饭。
陈初印象最深的便是这家的炒河粉,因为邱楠月每次都会把肉丝挑出来,只给陈最。
陈最再留给她。
在邱楠月心目中,她甚至不是选项之一。
“咳咳——”
喉咙被呛住,陈最立刻把纸巾递给她,陈初缓了半晌才抬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你早就知道了。”
陈述的语气,丝毫不给他留迟疑和解释的余地。
是的,他早就知道离婚的真相,七岁那年,他和母亲一起站在门口,听完了那些淫秽的情话,呻吟,以及陈江的隐瞒许久的欲望。
“等她老子同意了,我就有钱了,到时候想怎么搞就怎么搞,用得着看她脸色?”
邱家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是邱楠月一意孤行要和这个满口承诺的男人在一起,本以为奔赴的是爱情,最后却被推进了泥沼中。
“我…以为你也知道。”
陈最都有些佩服陈江瞒天过海的能力了。
陈初摇头,哽咽道:“他们一直和我说…”妈这个字眼令她如鲠在喉,“是她出轨,还把你带走了。”
后来邱楠月再婚的事情仿佛也应证了这些话,陈初便对这些话感到深信不疑。
今天,真相却全被全盘颠覆,出轨的男人将罪名安到了女人身上,身边人替他将黑历史瞒得滴水不漏,陈家人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外界的同情。
毕竟他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可能犯的小错而已。
陈初想,奶奶他们之所以不告诉她全部的事实,反而让她去憎恨邱楠月,也是怕她长大了以后会一走了之,到时候陈江妻离子散,多么得不偿失。
原来这么多年,她的怨怼,憎恶都指错了方向,邱楠月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被她迁怒的陈最就更无辜了,毕竟他那时候还小,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傻子一样……”
陈初捂住眼睛,眼泪从指缝里冒出来,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得要命。
老板看她哭成这样,很是惶恐,“那个……丫头,是这炒河粉有问题吗?”
“不好意思。”
陈最替她擦干净眼泪和脸,和老板道歉以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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