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渗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陈江毕竟是医生,很麻利地抽出针头止血,神情里多了几分阴狠,“你真的是个怪物,真后悔生下你。”
后悔。
陈初觉得他如果真有这种情绪,应该就不会指责她了。
“又不是你生的,我出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床上呢。”
她毫不留情地戳穿陈江经营多年的遮羞布。
陈初看着他呆滞的表情,继续说:“你说我是怪物,你算什么东西,年轻的时候靠老婆发财,现在亲妈死了,还想靠她的尸体发财,说难听点,一脉相传罢了,你最讨厌的地方,偏偏是我和你最像的地方。”
陈江听到她平静的说出尸体二字,下意识感到胆寒,身体也紧绷了起来,“你”
本来他还想问陈初为什么要放火,如今答案不言而喻。”不只是出生,从很小到大,你一次都没给我庆祝过生日,甚至连借口都懒得找,你现在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女儿,但你只是把我当家里的狗而已,给口饭吃,保证温饱,心情好的时候赏个好脸色,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陈初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干瘦的身形和他扇巴掌的力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同的是,她已经不害怕了。
“把你当狗”
陈江也看着她,纵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怪物与他很神似,的确流着他的血脉。
他忽然有些分神,自己真的一次也没给她过过生日吗?
这么一想,甚至有些记不清她到底多大了,十五还是十八?
陈初坐在窗台上,凛冽的寒风刺进每一寸皮肤,让她变得更加清醒。”既然你知道是我放的火,那你报警吧。“
从她下了杀心的那刻起,就没办法从这滩烂泥钟抽身了。
其实让她心软的不是亲情,也不是法律,而是做不到。
她没办法杀人,没办法面对沾满鲜血的自己。
风把陈初的头发吹开,额角那道淡红色的烫伤映入陈江眼中。
他终于想起来,陈初五岁那年被烟花烫伤的事情,那时候他忙着打牌,无心管她,等空闲了以后去看她,面临的就是她现在的目光。
原来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憎恨自己了。
是他的漠不关心,造就了他的冷血无情。
“对不起。”
险些死过一遭的陈江决定放下愤怒与厌恶,就像陈初说的那样,他最讨厌她的地方,偏偏与他最相似。
“爸爸,知道错了我不会报警的。”
像是为了让她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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