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珍惜能够得到的。蕊仪怅然,她只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自从妾身同意嫁入王府,便没有了。想来王爷也听过妾身的脾性,若是妾身不愿意,就是一头碰死了,也不会上轿子。”
良久,李存勖只看着她,从她光洁的额头,到半含愁绪的眼角眉梢,再到微微上翘的下颚,“你确有这傲骨。”他忽然嗤笑了一声,颇为自信地道,“他那呆板性子,就是入了你的心,也入不深。”
蕊仪暗暗舒了口气,他没生气就好。茶凉了,她顺手倒在窗外的地里。她到前面将羽箭重新收回锦盒,恭敬地捧到他面前,“天晚了,王爷把羽箭放好,就去伊姐姐那儿吧。”
“幼时的事你还记得些什么?”李存勖若有所思地道,手指在腿上轻轻地敲着。
“都忘了,只记得十几岁上的了。”蕊仪不无遗憾,爹娘那么疼她,忘了那十年,不知忘了多少能让他日后时常回想的事,“大病了一场,觉着自己好像重新活了一次。”
蕊仪发间沾了一点香灰,李存勖伸手为她拂下,“忘了也就罢了,懒得跟你计较。”
嘴上越不计较,心里就越要计较,这是他们这些身居高位者的通病。蕊仪又担上了心,不觉忸怩了些,顿时小女儿态毕露,“原来之前王爷不理妾身真是因为这件事,听爹爹说不过是三四岁时见过两面,王爷也忒小气了。”
“你既把本王忘了个干净,还理你做甚?”李存勖说得有板有眼,说到最后自己也笑了。他心里忽的一下松下来,他亲自问了,看了脉案,问了韩元,蕊仪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便好、便好。
她说她心里已无李嗣源,他不信,可是这不信却有极大的妙处。她心里有别人又如何?左右是他的妃妾,他哪一个妃妾不是满心满眼都是他?他想看看,要多少时日能把李嗣源从她心底抹去。
他与李嗣源争了这么久,争人马,争地位,争父王、母妃的心……他们已数次交锋。如今他们又要争一个女人的心,这是头一遭,有趣有趣!若能让蕊仪彻彻底底地属于他,又何惧那段过往?
“今晚宿你那儿。”李存勖一手拿了锦盒,一手递向她。
“王爷说什么?”蕊仪愣在那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回芳菲苑。”李存勖道,慵懒有如黑豹,困乏中含着随时会醒的钢骨。他一手轻挑起她垂下的发,轻轻一闻,黑眸一直盯着她的眼,直看得那双眼中的目光比水还柔。
夜色朦胧,星月的光华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也有些朦胧。两朵彤云悄然浮上两颊,蕊仪眼中奕奕有光华流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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