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武成殿里的大臣躬身持节,汗水从官帽下滴落,待得一声“退朝”,连忙纷纷叩首。
散了朝,出了大殿,李嗣源在韩元身旁低声问道:“韩大人,我有一事不明,皇上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了,为了一件小事,先是撤换了三员大将,现在又要杀孙大人,还要抄家。皇上并非喜怒无常之人,如今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听百官劝阻,执意要杀开国功臣。”
“太尉大人,小心言多必失。”韩元警觉地提醒,向身后看了看,见其他人都走远了,才放心了一些,“事出并非无因,你也要小心谨慎,天子之怒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承受的。”
“可总是这般,岂不是要日日胆战心惊地度日?韩大人也曾是我的老师,虽然这段师徒缘分短了些,但我也想让大人提点一二。”李嗣源恳切地道,李存勖尚未为难魏州军和郓州军,可是他总有一种预感,这一天就快要来临了。
“有些结可以解,有些结永世不能。”韩元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他用了十几年想要解开这个结,可到头来他又做成了什么?
“什么?韩大人……”李嗣源愣了一下,韩元已经由来接他的家人迎着上了轿,他只能目送着轿子远去。他回身走了一段,正要上轿,却看见远处自家的马车驶了进来,他向轿夫问道,“夫人这些日子时常进宫?”
“不,大人,这两个月夫人还是头一回入宫。”轿夫笑道。
“嗯。”李嗣源微微点头,没有上轿,“我还要与皇上商量要事,你们过了晌午再来。”
孙守望实在冤枉,他还想再试试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平都进宫八成与蕊仪有关,不过他眼下还顾不上计较,他大步流星地向贞观殿去了。
平都进宫后先去了瑶光殿拜见梓娇,这些日子风头一过,梓娇也就不守着思过的口谕了,前一天把舞乐班子找回来,后一天又找人来做新舞衣,再过了一天索性又找了几个会写曲子的乐师。
她的运气也确是不错,不知怎么的,从饮羽殿那天之后,蕊仪就把自己关在丽春台,面上说身子不舒服,连李存勖也不见。可她就是觉得,那日蕊仪面上装着大度,心里头定是怨李存勖没有为她主持公道。不管如何,李存勖又重新到瑶光殿来了。
平都见着梓娇的时候,梓娇正跟乐师商讨着新乐谱,也没空搭理她,寒暄了几句也就过去了。平都也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梓娇变着法的敛财,如今还把手伸到了国库里。她听着心里就不舒服,也就懒得应对她,从瑶光殿出来就去了丽春台探病。
蕊仪一连在丽春台憋了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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