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身居高位的只有她了。
又或许书信一事上多少博得梓娇的一些信任,加之梓娇以为她已将刘老汉送回了老家,以为再没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也就暂且交到了她手上。至于以后她若有了身孕,动些手脚,让她劳累中小产也不是不能。蕊仪看了她一眼,叹道,“只能更加小心谨慎了,近来咱们丽春台可还太平?”
“一切都好,娘娘歇的这几日没出什么乱子。就是宫里宫外来请安的多了些,韩府也来了人,是三公子。三公子虽然是娘娘的亲哥哥,可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也不敢让他进来,他向郑夫人问了几句就走了。”萱娘回道。
郑夫人入宫之后就一直留在丽春台,平日里管着小厨房,也做做针线。可是郑夫人来洛阳已半年有余,韩靖烈不着别人说话,偏偏找了她,还是在这个时候,不免令人生疑。蕊仪暗暗皱眉,不觉将此事与那日奉室之遇想到了一块儿。
“他们说什么了?”蕊仪不动声色地问道。
“三公子说是要叙旧,不让奴婢们服侍。”萱娘也不在意,想着也不过是平常问候几句,“娘娘,奴婢听说今日三公子又进宫了,是应了昭媛娘娘的请,皇上是准了的。想必过一会儿昭媛就会来请娘娘,娘娘正好和三公子见上一面,他上次来时带了礼,总要谢过的。”
“你先备一份回礼,不必太过厚重。昭媛还不知我已经好了,若是邀我去便罢,若是没有,你们就把东西送过去,聊表我的一番心意。三哥这个人,一见我就一肚子火气,能少见一面是一面。”蕊仪毫不避讳,这些事应该让她们知道。
她不主动去饮羽殿,也有她的顾忌。假如韩靖烈那日当真听见了什么,这些天都没有发难,想必是想了长远之计。她不去,佯装不知,他倒未必立刻发难。若她去了,他觉着她已知晓,说不准就要兜头兜脸地骂将出来。这是皇宫,早上说一句话,晚上就能传遍了,更何况贵妃和自家兄弟吵了起来。兹事体大,谁都不会轻举妄动,倒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的好。
“你去打听一下,瑶光殿最近可有大的进出?无论是人还是钱物,都要打听清楚。”蕊仪低声吩咐,钱物指的是梓娇新得的财路,而人,她期望的自然是申王李存渥。她不能总让自己头上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