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缝隙处挤将进来,初时薄透如纸张,整个透入之后便在原地飘摇转荡,竟是一个轻软飘忽的纸片人,包拯眉头皱起,正待开口训斥是谁这等促狭玩闹,就见那纸片人悠转之间,慢慢鼓胀成形,平展如纸的面上慢慢凸起耳鼻凹进双目,紧接着十指虚展双足委地,摇摇晃晃之下,长成一耄耋老者。
“草民佘公旦……”
“妖怪!”
公孙先生的神经显然紧绷至极点,忽的大喝一声抓起桌上砚台向着那耄耋老者掷了过去。
在此,实在应该为了公孙策的勇气三击掌,要知道在《六指》这个故事当中,公孙先生可是话也没说半句,当场就栽了过去。
谁也不是天生胆大,展昭初进端木草庐时,还不是冷汗涔涔?公孙策由当日的直接昏厥成长为今日的奋勇迎敌,与端木翠的影响不无关系。
再假以时日,公孙策必将进一步进阶,群魔舞于前而不色变。
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却说那大力掷来的砚台,除了将架上的瓶瓯击作四分五裂,并未能伤及老者分毫。
在此,我们就不批评公孙策的掷投精度了。
那老者被公孙策的怒喝吓得一激灵,竟手足无措起来,包拯上前一步,道:“你适才说,你叫佘公旦?”
佘公旦向着包拯一拜到底:“草民此来,实是为了永州食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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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那人的夫人从未真正诞下婴孩?”展昭吃了一惊。
“这有什么奇怪,”端木翠抬脚跨进府门,顺便冲着当值的衙差笑了一笑,“那人活杀了那许多蛇,又嗜啖蛇羹,久而久之,那些蛇临死时的怨气便郁结在那人体内,上下窜撞,苦寻出路,趁着那人与妻子欢好之时,便……恩……你明白吧?”
展昭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耳根处隐隐发热:“恩……明白。”
“所以,这怨气便转至那人妻子体内,与腹中的元胎混二为一。那人妻子所诞下的,在百日未足之前,并不算是真正的胎儿……”
“可否以精怪论之?”两人拾阶而上,转入游廊。
“个中并无精怪,如果一定要说,只能说是因果报应使然。”
“因果报应?”
“该怎么说呢,”端木翠想了许久,“展昭,你有没有听人说过,多儿多女多冤家,无儿无女坐莲花,又有人说,儿女是父母欠下的债,是前来讨债的?”
“听过。”
“凶嫌杀蛇无数,欠下历历血债,蛇的戾气郁结成胎,托作婴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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