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尚未塞上香草,借着宫灯的微光,可以觑到香囊面上的针线,歪歪扭扭,情急之下,也认不出绣的到底是什么。
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头升起,展昭看向银朱,沉声道:“她人呢?”
银朱低下头去,避开展昭的目光,低声道:“端木姑娘说,这事跟汉宫巫蛊有关,你若不明白,可以去问公孙先生……”
“她人呢?”
“端木姑娘交代了,只留她……”
展昭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攥住银朱的胳膊,死死盯住她的眼睛:“端木姑娘人呢?”
银朱吓住了,胳膊被展昭攥的生疼,她忍住眼泪,小声道:“端木姑娘交代过,要……”
“我不管她交代过什么,”展昭怒喝,“她交代的话再说不迟,银朱,我现在只要人,你带我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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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带着展昭一路七绕八绕,终于到了那处少有人至的暗房,路上略略把事情讲过,展昭只是听着,并不言语。
房门落锁,银朱持了钥匙过去开锁,也不知是心慌还是什么,几次对不上锁孔,忽的身不由已,被大力拽到一旁,抬眼看时,剑光一闪,金石相击,火花迸处,展昭手起剑落,一脚踹开门扇,大踏步进去。
屋内没有点灯,却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借着模糊夜光,一眼看见简陋的床榻上伏了个人,长发垂下床沿,展昭心中陡的一酸,疾步过去,低唤:“端木。”
无人应声,展昭伸手抚她面庞,只觉濡湿,沉声向银朱道:“掌灯。”
按说他是御前行走,银朱是太后跟前得宠的宫人,他是断不能指使银朱做什么的,放了往日,银朱必然心生不满,只今日甚是惶恐,竟也顾不得此节了,匆匆忙忙,唯恐自己做的慢了。
俄顷灯起,展昭拂开端木翠的长发,见她仍是昏迷不醒,忍不住看向银朱,银朱这才省得忘了交代此节,忙道:“端木姑娘朝我讨了迷药,说是疼起来自己也受不住……”
说到此陡的住口,迷药这东西,宫女手中是断不应藏的,但偏偏很多人就是有,这也是秘而不宣的事实,她这样大喇喇说出来,等于直承自己也有私藏,是以慌忙住口,面上火辣辣的,唯恐展昭记了去。
“背上?”
“啊?”
就听哧拉一声响,端木翠背上衣衫已被展昭撕开,银朱将灯持近了些,见到端木翠背上情形,吓的差点持不住灯,嗫嚅道:“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