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辜,“大将军何出此言?奴婢被锁在这里已有数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奴婢如何得知?”
不知为何,风赢不敢去看半月弯的眼,似乎多看一眼便会深陷其中。他别开脸,看了看半月弯所处的环境,一丝不悦爬上心头,但亦只是片刻,随即恢复自如,“随本将军走吧。”
“去哪儿?”半月弯浑然不知她一脸懵懂的模样,有多么诱人。
风赢再次艰难地别开脸,粗声粗气道:“看病,你不是神医宫女吗?那便让我们瞧瞧你有多神。”
风赢怀疑的眼神,不善的态度,这些行为令他像极了一个恶汉,可半月弯只是柔柔起身,“奴婢不敢称神,但医者父母心,奴婢愿随大将军前去一看,无论病者是何人。”撇清了一切,她只道自己毫不知情。
风赢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似乎也迷惑了,难道真的不是她做的手脚?
放肆的眼神游走于半月弯的娇躯之上,待风赢看清她衣不蔽体的模样,不由得又有些心虚。凡入了役房之人,能活着走出去已是不易,她又有何能耐,能再一次未卜先知断定自己能在役房之中撑过九日?
难道这一次,真是自己多心了吗?
那边还等着要人,风赢不再多语,只粗声粗气地开口道:“走吧。”
在锦宫五年,半月弯也曾留意过风赢,他虽冷漠,但忠正仁心。君卿夜会派他前来,只说明一个问题,那位病美人之事,他并不想太多的外人知道。风赢是他的心腹,这种事也只能让他来了。
没有再推托,半月弯很快随他出了牢门,低了头,不看周围羡慕的目光。她能出去,不过是因为她前有先招,可这些人,恐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等待他们的,唯有一个死字。同样是人,但命运却有云泥之差,这一切太阴暗,半月弯已不想再去深思。
死,多么沉重的字眼,半月弯以为自己早已参透,只是,在役房数日,她尝遍人情冷暖。在这里想要活下去,除了自己谁也不能再相信。
眼看着就要走出役房,那役房管事的公公突然上前一步,“风大将军,奴才有一事禀报。”
“本将军还有要事,没时间听你多说。”不是风赢仗势欺人,只是这锦宫里有多少是是非非,他是说也说不清。能不惹的就不惹,一直是他的信条,一看那公公的嘴脸,便知他是要搬弄是非,而他最厌恶的也是“是非”两个字。
那公公嘿嘿一笑,又连忙道:“将军,不是奴才多事,只是这件事与将军有关,奴才这才急着向您禀明。”
风赢斜睨他一眼,末了终是开口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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