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红梅为正,腊梅却是上不了台面的。
闻言,君卿夜脸色稍变,却是笑了开来,“是啊,朕还记得,当年那树腊梅开得可真热闹,花骨朵儿黄黄小小,香气却清芬怡人。所以,父皇驾崩之后,朕便把那棵腊梅树移植到了皇陵,欢一定还记得皇陵内的梅花飘香了。”
半月弯本也以为先帝较偏爱君卿欢,可听得君卿夜一言,半月弯竟有了另外一种见解,梅乃国花,于大周是花中之王,君卿夜不爱红梅爱白梅,那白字加个王字,不正是一个皇字吗?而更巧的是,先帝偏生不赐他白梅,而是选了一树腊梅,黄花黄花,黄字又通皇字,难道不会是另一种暗示?
这么想着,半月弯心中一凛,忽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与君卿欢十年合谋,若是传位圣旨之中写的,并非君卿欢而真是君卿夜的话,这一切岂不是又白费一场心机?
越想她的脸色越差,看向君卿欢的眼神也越发的沉重。或者,她应该加快步伐了,无论传位圣旨之上写的到底是谁,只有东西拿到了手,才能真正一清二楚。
君卿欢到底是醉了,胡话了一番后,终被君卿夜命人送走。只是,自他离开后君卿夜的脸上便再无第二种表情,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他如此聪明之人,又怎会听不懂君卿欢的用意,这一舞《踏雪》,未能博得君卿夜欢心,竟似有些弄巧成拙了。
那夜,任是俞婧婉跪在殿外如何哭诉,君卿夜亦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不见。
半月弯一路伴随着他,因为今夜的君卿夜竟是那样的沉默,除了其间令半月弯倒了几杯茶水,竟再无二话。
虽然他平时话也不多,但今夜他的表现仍让半月弯心惊,正惶恐间,君卿夜却出声唤她:“迷蝶,累吗?”
好不容易听到一句完整的话,半月弯倒也放心不少,忙不迭地应道:“皇上,奴婢不累,皇上是累了吗?要不要先休息?”
“不必,还得守岁,过了子时再睡不迟。”言语间,他终于放下手中书册,双眼定定地瞧向半月弯。
大气也不敢出,半月弯只是紧张地低下了头。今夜的他,着实太奇怪,让她有种无法应对的感觉,是以,总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看他。
“吓着你了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半月弯竟又听懂了,赶紧摇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她无言,君卿夜竟也不气,只缓缓道:“你也不愿同朕说话了吗?”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见皇上心情不好,不敢打扰。”她又跪了下来,从刚进宫时的排斥,到如今的习惯,对他下跪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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