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焚烧,最后连眉角,都是燃着的了。
红绸跪在地上拉他的紫色袍子的衣角,无声哀求。
君非墨却定定地,终于俯身,他,掐着白忘川的下巴,一点一滴,冰冷的话语掷地有声,“白忘川,我恨惨了你这个样子在我面前提苏锦年!你是什么做的我不管,你心思如何也碍不了我的事,可是,别再像个江湖百晓生一般,说我和锦年的旧事,你以为你是谁?黏在空气中,看得透世间俗世的上帝?不,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
好一个,什么都不是。
白忘川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来,悲哀地朝着他嘲讽地笑。
鲜血,故意沾染到他干净无染的紫色衣袍上,只不过夜太深,那紫色也暗淡,让人看不清那里的血渍,有多么地悲怆,凄然,而讽刺。
君非墨走了,红绸不再跪着,而是起身向着开了口子的天窗,望了望。
她并不回头,只是对白忘川说:“公主,你知道吗?我父亲死的时候,那时的月亮,也像现在这时一样圆呢。那个时候,我也看到了满地的鲜血,还有像你一样凄楚的神色,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着耳边滔天的求救哭泣声,还有脚下无边的血流,顺着我害怕的神经,逆流而上,吞噬我的心。我常常想,那日夜晚的圆月,我再也看不到了,可是你看,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片地,当初的我凭什么非要如此天真地伤感呢?时过境迁,雁过留痕,我把它埋葬在心底了,可是你让我看到从前的我,让我,想要放肆地,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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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啦,小萌抱歉一下下。
暴君,你心痛否?5
“时过境迁,雁过留痕,我把它埋葬在心底了,可是你让我看到从前的我,让我,想要放肆地,放手一搏。”
白忘川仰着头,若有所思。她想起了紫茗,记得,那日从兰国皇宫出发倒了君国国境,路上,紫茗曾提起过君国的月亮最美。那天红绸也在场,白忘川记不起红绸说了什么话,好像,红绸她,似乎并没有所触动,都是……都是自己太粗心了啊。
那丫头,那么多事,搁在心里,也苦。
谁不苦?自己吗?不,白忘川悲哀地想,谁也不苦,但是谁都苦。
任你如何拼命想要埋藏的那股情绪,某个特定的故事,已经融入了自己满腔的惆怅情绪,润入心肺,复刻在大脑皮层的中枢神经里,无论你怎么挤压,扣挖,它再也不想漫天飘拂的云朵,想飞走便能飞走的了。
这一身伤,不至于死去,可是明日——德妃白忘川夜闯天牢这一罪名,怕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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