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已是深夜,虞姝几乎是倒头就睡。
梁行礼今天把她按在床上做了一下午,现下也不打算再折腾人。把那睡熟的小人儿圈进自己怀里,闭上眼休息。
这晚,虞姝做了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是她遇见梁行礼之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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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的家庭氛围很不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恶劣。
虞父有赌博的嗜好,这些年家里因为他的债务过的一年不如一年。虞母又是个软弱的性格,虽然大吵小吵不断,但始终管不住他。
后来,他因为债务压力又开始酗酒,本就争吵不断的家,更是变得残破不堪。
高中的那段时间,虞姝每天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回家。她不知道踏入门的那一瞬间会看见什么,那之后自己和母亲又会遭遇什么。
虞父大多时候只是砸家里的东西,但一旦哪天情绪不对,便会朝着虞母撒气。
虞姝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母亲头被啤酒瓶砸破,流了半脸血还制止自己叫救护车的样子。她只是说:阿姝,太贵了。
后来她用家里的剩下的半瓶白酒给母亲简单处理了伤口。但那处伤口后来留了一道很深的疤痕。
她想报警。
那天之后这个想法就愈来愈强烈。
但虞父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发作,除了偶尔喝醉了还是会弄乱家里,再也没动过手。
虞姝那时也天真的相信了他的道歉和悔改。
可也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因为那天被追债的人打了一顿,回来就把火气撒到了虞母身上。
等虞姝放学回来,虞母躺在地上抱着头,拳头如雨点一般急速地落在她身上。
虞姝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想拉开那已经毫无理智的父亲,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做不到。
于是她直接挡在了虞母面前,将母亲死死护在身后:“虞合国,我一定会报警。”
说这话时,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掉了,声线都是颤抖着。怕吗?
当然怕。
面前这个已经丧失人性的酒鬼早已经把亲情抛之脑后,他会做什么事情,虞姝也不能猜到。
虞合国听到“报警”这两个字,额头青筋爆起,面部几近扭曲,他毫不犹豫地重重扇了一巴掌在虞姝脸上。
“你他妈的白眼狼!”
“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要把老子送进牢里!啊?!”他一把扯住虞姝的头发,死死拽住头皮。
虞姝却忽然笑了,那对空洞而麻木瞳孔忽然放松,如同恶鬼诅咒:“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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