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模糊,恍惚间,明白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可是那痛一阵一阵的袭来,便如那岸边海浪,不知疲倦,永不停歇。温暖,在不停的随着疼痛涌出,终流进身下冰冷的泥土中,晕染开一朵血色之花。
自己,还未将徐庶救出来
“七月七月”李文启看着任七月身下的衣裤完全被血水染红,只看的是心胆俱裂,“七月别怕”将她拦腰抱起来,永远沉静冷讽着看戏的妖狐疯狂嘶声大吼,“去把马车驾来,把皇城中最好的医生给本相带来。”
好疼任七月眼前开始出现幻象,一片一片的花点似夏日空中看不清却确实存在着的飞虫在昏暗的背景下飞舞盘旋,谁的声音明明听在耳朵里,却什么也听不懂。晕晕沉沉,丧失了一切的感官功能,看着一切,看不见一切;听着所有,听不进所有。
这梦境低调昏暗,似有轮廓晃动,却被飞虫打乱的更加混沌。任七月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心中唯一的分明,只为了那一个执念。
徐庶,还没有救出来。
李文启将任七月惊恐的抱在怀里,再也没有放过手。便是萧宛枫在听到消息后命军士护送而来的太医前来请脉,他依旧是将任七月护在怀里,坚定而疯狂。令人不敢说出一言半语。
三日三夜,任七月都是那样浑浑噩噩的半睁着眼睛,全身对痛感没有任何反应,似是无法入睡,隔一段时间便会痛苦的痉挛,却依旧睁着眼睛,呆滞而萎靡,急速衰败的肌肤神色惨淡。
任七月,如一朵被掐断了根茎的花,迅速的枯萎。
可以喝下药,可以喝下水,如果将粥煮得稀烂,连进食也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为什么却没有分毫的起色,身体高烧不退,嘴唇开始干燥的开裂,鲜血流出来,如同开始腐烂。
李文启开始焦躁,平生第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怎样才可以救她?她为什么会衰败成了这副模样?这些没有用处的医生,就连太医在内,居然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必须让郡主入睡,身体得到休养。”终于有位太医发现了症结所在,“像这样不眠不休的消耗自身,再加上极为强烈的刺激导致流产所带来的身心俱损,郡主元气已经所剩无几。若是不能安心静养,吃再多的药也不过是一瓢水泼在了旱地里,无济于事。”
抚摸着任七月消瘦的几乎没有肉的脸颊,李文启一滴一滴的眼泪直砸下来,将唇贴到她的耳边,宠溺的声音便如午夜梦醒、见怀中人儿皱眉睡不安稳而轻声低喃的安眠曲,缠缠绵绵的温暖。
“七月,你要睡觉。你若不睡,身体怎么会养好呢。”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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