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从小屋的任何一侧都是发觉不了屋室内通明的灯火摇曳。
“大人,夫人。”我自知理亏的乖巧叫唤道。
“恋阳,先坐下再慢慢谈话。”纳兰夫人温雅的请我入了坐后,走到了纳兰容若身边落座。看着这对碧偶佳人,我也总算明白了为何史学上会将他二人刻画的如此情谊缠绵,相思成忆,而纳兰若若的词作又为何会转清新婉丽为‘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深’的道理。
“夫人,其实我还未思量出万全的计划呢。”我唇齿相咬,羞于正视那双如水的灵眸。
“当日可是你毛遂自荐的答应一定能想出办法,如今反口的也是你,恋阳姑娘,你要我们怎样信任与你呢?”纳兰容若云淡风轻的说道,仿佛只是在述说些意料之中的事。
“大哥,请体谅,昨日她方不慎失足落水,今日还未恢复神色,脑中也许还有些混沌。其实早在当日约定过后回房途中,恋阳就早已有了计划,对吧。”纳兰揆方朝我瞟了眼,暗示了记眼神,难不成他已有计划,我赶忙会意的点头应许。
“好,那你便替她道来。”纳兰容若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胞弟回答道。
“当日恋阳如是说道,她的确有办法解决你两位的无奈,只是需要大哥舍弃些功名利碌,也许往后过的会是些闲云野鹤的平淡生活,所以不知你是否能够放的下这一身的尊容呢?”飘逸的流云眼眸转向了他那位被他一言震慑的长兄,纳兰揆方也许心知肚明,这一计正是大哥最难抉择割舍的,男子毕竟最为重视的还是为国效力。
“揆方你的好意大嫂明了,只是为夫之道不正应当是以报效朝廷为己任吗?如若大丈夫们整日只顾儿女情长,那国家的命脉不早已耗竭殆尽。”我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纳兰夫人言语谨然的讲述刚才的那端话,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也许真正的贤惠之妻应当如是她一般吧!
“夫人,那您的意思是会继续独自空守这座小屋,过着终日不得见阳光的生活吗?”我似乎忽然明白了纳兰夫人甘愿默守的心情。但是这样一位本该享受荣华富贵安逸生活的贤惠女子,难道真的只有只此翘首空等在这了无人影的紫竹林中,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白日之中吗?看着那年轻却已消失活力的容貌,我不禁为她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