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看着谢贞摇了摇头道:“元正,先祖在江左扬名,并非是让后人守在江左,谢氏的声名也不是就系在江左。你看如今的江南,自宋以来百多年,朝堂之上可有我谢氏立锥之地?若是北方有明君能一展抱负,未尝不是重振我谢氏之处。”
“说得好!”门外传来了男子的略带沧桑的喝彩之声。
谢宜谢贞兄弟两人忙起身,云澜也自蒲团上站起,她暗想道,这人是谁?
“在下虞子山,同两位郎君一样流落北地。”男子同谢宜一样,一身南方人的宽袍。
谢宜和谢贞自然是听说过虞信的,江南备受萧衍看重的文人。
“江南之祸,看起来虽是因侯景狼子野心所致,其实也不过是祸起萧墙罢了。子山失礼了,之前并不见应门的奴仆,便不请自入了,还望见谅。”
谢宜和谢贞忙回了礼,自说了身份,这才让云澜来见礼。
云澜当然知道虞信的,因为一直羁留北方,他后来的诗文成就才流传后世的。“拜见虞伯父。”
虞信看着云澜,眼中露出柔和之色,抬头对着谢宜谢贞道:“便是为了女儿子嗣,也不该再议回江南之事的。”
……
三人说起了正事,也不管云澜一个小丫头是否无聊。幸好自己不是真正的小丫头呢。云澜皱了皱了小鼻子,恰好听见窗格外几个男孩子的争吵之声,耳朵便竖了起来。
“豆卢突,你真是没用,居然要跟着这样的人读书。”男孩子清脆的声音里满是傲慢和轻视。(宇文招,字豆卢突)
“豆罗突,你是兄长,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豆卢突?这些南人说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男孩子的声音居然少见的老成稳重。(宇文直,字豆罗突)
“弥罗突,你不要以为你比我年长就教训我。哼,看我回去告诉阿母,你等着被训吧。”男子的不满地抬高声音。(宇文邕,字弥罗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