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在想着今日后便是惹恼了他也不能再由着性子任性下去了。
“陛下的脉象显示并无大碍,皇后陛下尽可放心了,陛下多日来心伤且劳累,又没有好好进食,故而气血不足虚阳外浮,须要生调养一段时日才成。”姚僧垣看了眼云澜,却有句话没说出口,皇帝这脉象看起来宽正无大碍,但是一旦病来着是汹涌如山倒,此番病一场倒也是幸事了。
云澜摸了摸宇文邕的胡须杂乱的脸颊,知道外面的大人们也都听到了,便吩咐内侍去依着方子煎药,她同姚僧垣点头谢了,才扬声说道:“几位王爷和大人们都停了姚御医的话,陛下并无大碍。众位早些回去吧,明日再来问安觐见就是了。”
宇文宪和宇文招都看了姚僧垣的神情,不见不妥之处,且心中也不相信心机深沉的四哥这般“娇弱”,当即就跪拜离宫了,其他大人们见状便也离开了。
挥退了宫人内侍,她才任情绪外露,仔细摸着宇文邕消瘦了许多的脸庞,泪珠也滚出了眼眶之中:“我知道您为太后的离世而伤心,但是您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又将我和孩子们置于何地呢?”说着伏在他的颈脖间哭出声来。
宇文邕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的长安肃静无声,只有自己一人身着十二纹章的帝王冕服行走在朱雀大街之上,一路进入了巍峨的崇政殿,御座冰凉,大殿空旷。远远的听来西侧的露寝里宫乐阵阵,一路寻声而至,看见的却是带着冠冕搂着女子寻欢作乐的宇文赟。
“孽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宇文邕很生气,黑着斥骂宇文赟道。
那知宇文赟根本没听见宇文邕的话,只搂着女子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大笑道:“朕乃是天元皇帝,先帝算什么?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哈哈……”
宇文邕气极,想拔了壁上所悬挂的宝剑斩杀这个逆子,却什么都做不了。气得发晕片刻才看四周,皇宫却一片荒凉,身旁更是有庶民百姓走过,“圣人皇帝真是个上天之子,改长安为大兴城,果然一日比一日繁华起来。”
宇文邕这才看见长安城的东北边矗立着的大兴皇城,那般气势雄浑,而自己的大周皇宫已经是杂草丛生了。
阿澜呢?还有璟儿呢?宇文邕突然惊惶起来,自己已经杀了宇文赟那个孽子,宇文氏不会被人屠杀殆尽的,不会的!挣扎中远远听得了云澜的哭泣声,云澜,自己费心娶到的女人,陪着自己在宇文护的压迫下忐忑相守的云澜,还有儿子们,没了有自己,他们怎么办?
宇文邕终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见了满脸是泪的云澜,用力的抬起手,抹着她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