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邕的心顿时一抽,当即抱紧了云澜,沉声道:“不会再有了,绝对不会的!”
周建德五年五月一日,周帝生母文宣皇后入葬永固陵。周帝袒露左臂、赤脚亲扶送文宣皇后灵柩到陵园。且因为随国公杨坚、齐国公于智坐言笑黜对已故皇后不敬,被皇帝斥责,罚三月俸禄且除了爵位外,其余诸职务均被免去。
“陛下贵为天子,庶民之丧仪自可从简的,陛下龙体关乎我大周社稷,还请陛下以江山为重。”礼部尚书卢恺起身奏道,群臣纷纷响应。一开始他们可不觉得皇帝真的为哀痛母丧,只是如今看皇帝坚定要为皇太后守三年的孝,纷纷叫苦不迭。天子守制,大臣们自然也不能表现得乐呵,一般的宴会也是没有了。
“三年守丧之制;天子也不能例外;这是古今不变的准则; 而为帝王所常行。”宇文邕淡淡地道,嘴唇上下的短须已经变长,衬得皇帝的面色憔悴依旧。“众位卿家也不必多劝朕了,太后乃是朕的生母,守丧三年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朕贵为天子乃是庶民百姓的表率,岂可做不孝之人?除朕之外,凡五服之内的亲眷;也依礼制行事。至于诸位卿家,太后既已入土为安,你们按从前朝国丧之制便是了。”
大臣们眼见皇帝决断已下,心中苦闷不已,却也不敢再劝了,皇帝能忍着大半个月只进食一溢米,直熬到晕倒病重,对着的还是素来不睦的太后,对自己都狠到这份上,对其他人又怎么会不狠?看杨坚和于智吧,就是撞在了皇帝的怒火下啊!
宇文邕见众臣不在啰嗦进言,便让黄门侍郎拟了诏书。想到这段时日里璟儿没去露门学,在宫中沉稳不少,虽则年幼,有些事情也该开始接触了。
“太子睿德睿智,虽则年幼,却也有储君之气度,真拟设太子开始设置太子谏议员四人;文学十人,作为东宫臣属;至于朕的诸位皇弟以及其他的皇子,则依太子之例减半。各位皇弟速将友员姓名报给纳言吧。”
宇文邕的一干兄弟都因为叱罗太后的丧事回到了长安,难得同时齐集朝堂之上,当然宇文直除外,他还是被皇帝关着。他们听了皇帝这番外心中自是各有想法的,宇文宪觉得有些忐忑;宇文俭只是看了眼皇帝,心中只想着自己该再低调些才是;宇文招则是在烦恼自己府中的文人太多了,该报上谁才好……
不管如何,因为太后大丧而变成白色的长安城终于在六月里渐渐多了其他的色彩,庶民百姓们已经可以婚嫁宴饮了。只高官大户和皇亲国戚都还陪着皇帝“守制”,毕竟谁也不想学杨坚莫名其妙地被皇帝给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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