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来,你在董鄂府都做些什么?”
淑懿长睫如扇,羞涩道:“臣妾跟随教习嬷嬷学规矩礼数,为妇之道,时时准备入宫做一个好嫔妃。还有,闲来无事,臣妾也会抚琴消遣。”
顺治清和笑道:“哦?你会抚琴,那往后朕有耳福了!朕于琴艺略知一二,你来为朕弹一曲。”
淑懿等的就是这句话,却仍然谦逊道:“臣妾只是粗通音律,不登大雅之堂。”
顺治朗声笑道:“无妨。你弹错了,朕来教你。”
淑懿命皎月取出从董鄂府带来的琴,顺治驾临前,皎月道:“既然格格想为陛下抚琴,奴婢先将琴取出来吧!”
淑懿却未允,若将琴提早取出,难免落了刻意,眼下才命皎月翻箱倒柜地搬琴,才显得是奉旨而奏。
皎月将琴架好,淑懿素手抚上琴弦,铮铮地弹了一曲,虽未奏出珠落玉盘之声,却也清婉动人。
顺治听罢,默然一瞬,方笑道:“你弹的是《郑风褰裳》1,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你告诉朕,若朕没有留你的牌子,你当如何?”
淑懿低眉,似有无限哀怨,道:“皇上不留臣妾的牌子,臣妾自然要从父母之命与他们结为姻亲,可是方才臣妾说了,那朵晓妆新,已经在臣妾心里生根发芽,皇上在臣妾心中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
顺治的手臂慢慢从身后拢过来,淑懿恍惚间,又找到了前世与他相依相偎的踏实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她明白,这种踏实,可以作为她在宫中一路厮杀的武器,却不是她赖以安身立命的全部。
顺治抱着淑懿,慢慢地走向寝殿走去,青铜鎏金蛟龙烛台上,龙凤喜烛滟滟生辉,烛影摇红,照见一室旖旎。织金祥云彩缎上蟠龙飞舞,绣花宝珠华帐上凤旋九天,透雕狻猊炉中,静静地焚着百合香,香烟燎绕,萦着哥窑开片天球瓶中斜插的几枝艳艳榴花,久久不去。凤钗被倏然拔下,流泻青丝如瀑,淑懿感到他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似要把秋凉如水隔绝在窗外。
昨夜一宵好梦,不觉东方既白,淑懿还在迷蒙的旧梦里躺着,已闻帐外衣料悉索之声。透过罗帐看到晨曦映着灰茫茫的人影,便知是康永成在伺候顺治更衣,准备上朝。
皎月端来洗脸水,顺治悄声道:“别弄出声音,扰了你家小主,朕去慈宁宫,陪太后用早膳,皇后那里我差人说一声,不用她去请安了,让你们小主多睡一会儿!”
淑懿慢慢地睁开眼睛,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昨晚的功夫果真没有白做,她知道顺治并不是对随便哪一位嫔妃都这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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