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此下作之事的,还是他看似单纯无知的堂表妹,“朕真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生了一副蛇蝎心肠!回头朕若是叫你看不顺眼了,你是不是也要这般算计谋害朕!”
“皇帝!”孝庄阴沉的语气如渐浓的暮色,黑暗中透着凛凛的凉意,“何必动怒?你听她把话说完——哀家问你,这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是……是格根,她说皇后是因为贤嫔才失了掌宫之权,被皇上禁足的……”乌日娜呜呜咽咽道。
“该死的奴才!”这回连一向镇定的孝庄也忍不住咬牙切齿了。
顺治冷哼一声,道:“朕记得格根的阿玛,是卓礼克图亲王的随从吧!”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是孝庄的兄长,他的舅舅,娜木钟的父亲,也是顺治的岳父。可顺治此时既不称他“岳父”,也不称他“舅舅”,可见对娜木钟愤怒已极。
孝庄抿了抿唇,也不看顺治,道:“不能仅凭一个格根就怪到娜木钟身上,她已经被你禁足多日,连身边的侍女都不能随意出入坤宁宫,此事应当与她无关!”
太后不想因为乌日娜的事,再伤博尔济吉特氏的元气,顺治焉能听不出来?当下只蔑然看一眼乌日娜,便不再作声。
孝庄逼视着乌日娜,道:“那剑上喂毒的事,果真与你无关么?”
乌日娜的长睫上擎着两颗泪珠,拼命点头,道:“与臣妾无关,臣妾不知此事!”
孝庄摇头叹道:“糊涂啊!宫中之事错综复杂,千头万绪,你可知道,从你想要害贤嫔的那一刻起,就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想要借你这把刀去杀人哪!”
乌日娜悔恨交加,只能呜呜哀泣。
孝庄转脸凝视顺治,道:“皇帝,不是哀家向着娘家人,这事传扬出去,对皇上圣明总是不好,如今朝廷内外,多少人盯着咱们娘俩儿,恨不得我们出丑,他们好乘虚而入——你可还记得你即位时,那些朝臣们如何反对的吗?咱们好不容易才除去了多尔衮,你刚刚大婚,后宫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一席话说得顺治心悦诚服,后宫与前朝,从来就是紧密相连,若是他舅舅家坏了事,难免唇亡齿寒。他再不喜欢娜木钟,亦须暂且忍耐。
于是顺治起身,朝孝庄打了个千儿,道:“皇额娘圣明,此事既是后宫之事,儿子听凭您处置。”
孝庄微微颔首,道:“乌日娜幽居启祥宫,即日起,终身不得踏出宫门一步。至于格根,看在她阿玛还在科尔沁效命的份儿上,哀家就给她个体面吧!”
听到这样的结果,顺治自然是委屈的,可他有言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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