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吟道:“记清楚了,就只有皇后和淑惠妃宫里没贺礼来——皇后也就罢了,这个淑惠妃,娘娘今儿还救了她一命,她像个没事儿人一般,还霸着皇上,论理,娘娘晋封的日子,皇上是该来咱们承乾宫的。”
淑懿看着庭前几片黄绿交错的早凋落叶,叹道:“罢了,我救她时,也没指望她能对我感恩戴德。”
其实淑懿救淑惠妃,固然是有一念之善,却也是出于形势需要,那日吴良辅告诉她乌日娜要害她,她就隐约觉得,不管此事皇后是否参与,最后总会波及到皇后身上,若是淑惠妃一死,此事闹大,皇后就很可能被废,宫中主位就只余下贵妃贞妃一派,到时候淑懿以一敌二,可就被动了,留着这个协理六宫的淑惠妃,时不时跳出来恶心恶心贵妃,也没什么不好。
夜色愈加浓重了,承乾宫的抄手游廊上,虽然挂着各色宫灯,羊角,玻璃,戳纱,彩绢宣纸上,绘着美人花草,琳琅满目,照得庭中灯火通明,可就在头顶上,乌沉沉的夜幕却似一匹黑缎,重重地罩在头顶。
淑懿抬头望天,迟早有一天,她要如紫电般劈开这黑暗,迎来光华满天。
“皇上驾到!”康永成尖细的嗓音从承乾宫的门外遥遥飘了进来,淑懿一愣,几乎没反应过来,等她走下两级玉阶,预备接驾时,顺治已疾步转进宫来,一把扶起她,也不管围着十几个太监宫女,伸手便将她横抱起来,弄得淑懿窘急不堪,白皙薄透的面皮涨得通红,轻轻拍着顺治的手,低语道:“这么多人哪……”
宫人们都识趣得背过脸去,云珠将门一关,将满院的窃笑私语隔在了门外。
还没至寝殿,淑懿的旗装上的鎏金暗花钮子,已被顺治解去大半,被顺治横陈在芍药宽榻上时,就只剩下一件轻薄的蝉翼纱的中衣了,还未待淑懿起身相拒,顺治滚烫的吻已经密密地落下来,混着家宴上梨花白的醇香气味,染尽她的每一寸身体发肤。
淑懿披衣起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她揭开帐子,轻手轻脚的寻着绣花缎鞋,不想顺治却从身后伸臂掠了她回去,她吓了一跳,略带娇嗔道:“你又做什么?吓人一跳!”
“你要做什么去!”顺治睡眼惺忪地问道。
淑懿刮一刮她的鼻子,笑道:“饮了酒,又没吃饭,就这样睡下,伤身子,我叫皎月给你端一碗莲叶百合粥来。”
顺治不肯松手,仍旧把她紧紧揽在怀里,坏笑道:“既如此,唤她进来就是了,你陪朕躺着。”
淑懿无法,只得唤了皎月进来,一时端了粥来,淑懿伏侍顺治吃了,顺治仍不肯让她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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