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什么,你看东果格格2,不但嫁了开国元勋为婿,还是多子多福的!”
几句话说得巴尔福晋眉开眼笑,贞妃方才吃了瘪,终究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便接了贵妃的话头,冷笑道:“东果格格自然是有福气的,她的母亲可是太祖皇帝的嫡妻呢!”
这话自然是暗讽淑惠妃的庶出身份,又顺带扫到了淑懿,淑惠妃登时气结,但贞妃话说得含蓄,又找不出话来反唇相讥。淑懿再不肯忍让,执着织金缎的绣绢,按了按鼻翼上的粉,笑道:“那是因为太祖敬重格格生母,同是太祖的嫡出女儿,哈达公主3怎么就……唉,到底是哈达公主的生母不得太祖欢心罢了!”
淑懿此话是讥刺贞妃的,然而淑惠妃闻言立时精神抖擞,对嫡姐顾盼生姿地笑道:“不错,失了丈夫欢心的女人,才会在嫡庶之别上斤斤计较!”
正在纠缠不清之时,坤宁宫的内官锐利的尖嗓扯开了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一语未了,只见皇后穿着明黄绣缎朝服,扶着娜仁托娅的手,气宇轩昂的走了出来。众人才纷纷撂开手,向着皇后曲身行大礼。
皇后多日未在人前出现,今日头回露面,穿得也格外隆重。朝服上金龙穿云,缕金领口上饰着东珠,两条明黄宫绦长长垂下,衣缘上镶以乌黑油亮的紫貂,遍身缀满红珊瑚、绿松石,珠光宝气,华贵堂皇。
可是这华贵堂皇却越发显得她强打的精神苍白而无力,昔日脸上跋扈的戾气,亦如晨起的纤梗,沉沉地覆着一层重露繁霜。
皇后淡淡扬手,嫔妃们告了座。待到宫人们端上热茶来,皇后一手轻轻搭在身边的青檀小几上,一边浑若无意地问道:“听说巴尔福晋时常多梦,太医建议多听些雅乐,本宫刚刚病愈,也是才听说,淑惠妃可给安排好了么?”
皇后这几句话说缈如层云,淡若清风,然而淑懿眼眸微垂间,却见皇后的赤金镶绿晶护甲划过之处,在青檀小几上留下两道深深地凹痕,木屑碎如齑粉,纷纷下落。
淑惠妃起身施礼回道:“嫔妾已从内务府的升平署挑选了三位乐工,令她们日日去启祥宫奏乐了!”
“三位?”皇后眼睫稍抬,唇角挑起一弯残月如钩,“淑惠妃你可真大方,升平署统共就那么几位乐工,平日无事还要排演昆曲,你一次就抽了三位乐工出来,明儿要是各宫都有了喜信儿,那升平署也别排戏了,逢年过节,就只叫太后看那几出老掉牙的戏吧!”
淑惠妃仍是恭恭敬敬地立着,杏红的榴花苏绣宫装的下缘,却在微微颤动。巴尔福晋顾不得有孕,起身下拜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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